提起当时,左行道:“那日,得知你出事之后,我本想去找你,走之前,想起咱们在酒香居养的那些烧烤鸽子,记得你说过是西北来的品种,也许有一天能用得上。”
骆灿看了他一眼:“一年前我说过,没想到你都记得。”
左行点点头。
这种信鸽和普通的烧烤鸽子很像,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那日得知消息,他先是赶到骆家确认,得知骆灿是真的音讯全无,当即挑了一匹快马,就要去找骆灿,走之前,他先去告知刘晴。
“骆府这么多年在燕城都没事。”刘晴紧张地绞着手帕,有些害怕,“我爹说,骆家出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她声音发颤,骆灿是左行最好的朋友,她从心里往外的不愿左行去冒险。
左行去意已决,刘晴无奈道:“我爹说燕城骆家和西北骆家比不了,即便是异姓王,也离这里远着呢,正所谓鞭长莫及。”
左行眉头皱得更紧,更加不想耽搁,送刘晴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处酒楼,这才想起了骆灿说过的话。
丫鬟从偏门探出头,低声呼唤:"小姐,小姐!老爷已经回来了!你快点,不要被发现了!"
直到看见丫鬟关上后门,左行才悄悄出了燕城。
夜里,一个黑衣蒙面人影悄悄来到酒香居后院,那人四下查看,确定没人跟着,这才翻墙而入。
酒香居正在翻新,酒桶、木头,堆得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夜里没人留守,左行偷偷爬上了阁楼,常年透风的气窗里,果真在鸟笼外有两只信鸽,正在啄食。
信鸽腿上系着一张纸条,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左行用筷子沾了点酒,又用火石烤了一下,纸上陆续显出字迹。
“毒箭”赶到骆灿所在地点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护在他左右,骆灿和蔚细后面这才再也没有遇到过危险。
燕城谁都知道左行和乐亦成常和骆灿在一起,若这次的事不是意外,那么除了骆家,左行和乐亦成恐怕也早被人盯上了。
乐亦成----他不是不想去寻骆灿,他甚至比左行更早一天得知消息。
只是他爸乐怀这个生意人实在不是吃素的,能做到燕城八大富豪之一,除了消息灵通之外,更有着大商人的冒险和赌性----自己这儿子,平日里和骆家走得近,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骆家在燕城不行,但世道乱,保不齐哪天就行了呢!
就算骆家真有没落的一天,他乐家也不过就是和骆家不成器的子孙走得近一些罢了,正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爹,我不出燕城还不行吗?我就打听打听消息!”乐亦成被锁在房里跳着脚喊道:“再说我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吗?”
“你这个时候不能露面!我已经对外称你病了,等知道怎么回事儿再说!”
自己儿子的性子自己了解,乐亦成出去必定锣鼓喧天,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都不知道。
“爹!!”乐亦成急得直挠门板,他若出去,准能快速打探到消息,毕竟他的酒肉朋友最少一个千人营阵,哪里没有饭馆酒楼勾栏呢,怎么就不相信他乐亦成有这个本事呢!
他急得扒住门,眼睛贴在门板上喊:“爹!店里的生意呢!好几个茶社,我不去怎么做生意!”
不提做生意还好,一提就想起各店里掌柜的和他告的状,乐槐当即一甩袖子不再理他:“你不去,赚得更多!”
乐亦成气得使劲儿锤了几下门。
晚上时候,暖房丫头晴儿送饭来,门口守着的家丁开了门,只让把饭放进去,门又关上了。
晴儿生气,却也知道轻重,好说歹说,才让看门的走远一些,她在门外和乐亦成说说话。
"你和人家左行能比么?"乐亦成待下人们大度,对自己的暖房丫头更不亏待,晴儿私下里和他说话,也比旁人放肆些,"人家是武官,一身功夫,你巴巴的也要去干嘛?去送死吗?如今老爷将你关起来,你还不安生,还要我帮着你出去!”
“我兄弟有难,难不成我还在这里干坐着?”
“你能做什么?老爷早去骆府探望过了,说骆府出了十几条人命,让看好你呢!不要惹事!”
乐亦成从手上薅下一只戒指,从门缝塞出去,哄道:“好晴儿,哥哥对你一直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么?不听哥哥的话,倒听了别人的,叫哥哥也太伤心了。”
晴儿瞥了地上戒指一眼,更气了:“收起你那破戒指吧,你就这点看家本事,出去遇到匪人,你全身银钱都给了人家,都未必能保住你的小命!”
她越说越气,竟巴巴地掉起了眼泪:“谁稀罕你这破戒指,等你在外面被人剁了手去......”
“哎!你这都想些我什么,也不想点儿好的。行行行,我不出去行了吧。戒指你也收着吧,别哭了。”
晴儿红着眼,一把将戒指从门缝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