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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2 / 3)

伸手在他额间施了道印便走了出来。青黛视线被他挡住,没看清那是什么印,但他同容川十七交代的话,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你留下,替我照顾好他。我会尽快赶回来。”

容川十七应了声,见顾迟人影消失在院中,便起身,远远地瞥了眼青黛,有些不服气地走出了院子。

感觉到顾迟的气息已经消失无踪,青黛端着的蛮横和矜傲也慢慢垮了下去。她细想着顾迟的举动,琢磨着那几句简短而平淡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

顾迟的情报她早就看过,他不依附于任何势力,这几年只在西山清修。也就是说,他根本没什么财力。就凭他自己,要在两日内凑齐买下灵虚丹的钱就够呛了,更别说去取玉佛霖那种要命的事了。

所以当顾迟说“要费些时间”的时候,她以为这小子是推脱。可观他之后的言行,她才恍然。原来他根本没想过拒绝,他只是怕他离开太久,王上这边会出意外。

大乘巅峰,对上九阶灵兽。不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儿吗……

深情如斯……

任她如何铁石心肠,这一刻也不免有些动容。

……

“青黛。”

熟悉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让她浑身一僵,转头看去,却见洛川牧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倚在床头,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视线就这样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青黛心中猛地一跳,手脚霎时冰冷。

看到这样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洛川牧早就醒了。

不是醒,是清醒。

而且,说不准是在顾迟离开之前还是更早。那她刚刚做的事……

膝盖撞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青黛有些僵硬地扑在地上,爬到他脚边,五体投地,不敢动弹,不敢言语。

房中一片死寂。

洛川牧冷冷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伸手抚上额间。额坠上的玉石被掀起,露出他的眉心,那处俨然多了一道黑色霜花的印记。这是一道守护印,从其中蕴含的灵力来看,化神之下,该是无人能伤到自己了。

洛川牧眼神柔了几分,顺势揉了揉眉心,想将脑中零碎的记忆整合,可试了半晌,却没什么效果。

许是他太长时间没有说话,青黛心中的畏惧几乎快压不住了,宽大的衣袍下,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

洛川牧瞥了她一眼,道:“倒杯茶来。”

“是!”青黛忙是爬起来,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快速擦了擦手,这才走到旁边的桌上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给洛川牧递过去。

洛川牧接过茶,发现是热的,再抿了一口,便知这是顾迟泡的。青云白毫,是他最喜欢的茶。顾迟尝不出味道,经常按汤色的浓淡来放茶叶,所以茶叶往往会放得比较多,苦得很。

他忍不住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捧着那杯茶,淡淡道:“你与我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青黛自然清楚他说的“这些日子”具体指哪段时间。他失去神智其实是精神力错乱的表现,因而这段时间,照理来说,是没有记忆的。

她不敢有半分隐瞒,老老实实地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包括梧桐栖那边不知是谁做的决定,要让顾迟去找青冥王取青莲净水,也包括自己对顾迟的为难。

她多处忐忑地停顿,等着可能降下的怒火或责罚,可洛川牧一直没有打断她。

他静静地听她说完,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辛苦你了。”

青黛一直提心吊胆着,却没想到会等到这样一句话,一时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害怕了,只颤颤巍巍道:“属属下不敢邀功。”

洛川牧知她在怕什么。

让阿迟去取青莲净水必然是青竹的主意。

他这么做,任谁看都是全然不顾阿迟的死活,在利用他。甚至要更恶毒点。以阿迟魔皇之子的身份,无论他愿不愿意,只要他前往御冥节,就无可避免地会卷入三王之争。届时,他孤身一人要如何是好?

可洛川牧了解青竹,知道他的用意。

不管在他人眼里如何,自始至终他都很清楚,青竹从来没有真正忤逆过他。昔年祭神台一事是如此,如今之事亦是如此。

若他真的一心想置顾迟于死地,便不会放任自己留在他身边……

洛川牧道:“你退下吧。”

青黛屏息凝气,默然向着门边后退。只是临到门口,又忽地听那道柔和的声音道:“以后莫要如此了。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考校。”

青黛骇然变色,腿脚一软叩首在地,诚惶诚恐,“王上息怒!”她心脏狂跳,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属下该死!属下罪该万死!”

床上那位没有流露出半分杀意,他说“以后莫要如此”,便是不打算追究此次的事。可她仍是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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