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又好又不好的。”
“我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怕是我会错意,也怕他有意但无心。”
马一轻摇了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从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讲,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
“你们认识也好多年了吧。”
忘记过完安检再买咖啡,先前的咖啡喝了几口就扔在了安检口。
马一轻知道她应该是累了才会突然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于是努力趁着按摩椅调节档位的空档从椅子里挣脱出来,来到何弦身前将她抱住。
“如果一直喜欢,有时候鼓起勇气尝试一下至少会得到答案。”
“可如果不去做,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
“我还是觉得,他怕你不喜欢他,怕他说出口你会逃掉。”
“而你,应该是怕他是个懦夫。怕他害怕和你在一起会丢掉一些东西,所以你怕他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你怕停留在你印象里的那个人变成你不熟悉的模样。”
何弦在马一轻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马一轻摸摸何弦的脑袋。
“我还是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解决完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总这么奇奇怪怪的,也不是个事。”
“我其实也不懂你们呢。”
“你们俩之间好像总有层薄雾笼罩着,看不清楚你们的感情是个什么类型。”
“我们都见过沙尘暴。打个比方,我觉得你们俩总像是风动时扬起的细沙,看起来淡淡的,却总是在身上粘上一堆尘土。”
何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两个人刚火起来的时候,有一次在一个剧组的开机宴上两人有过一次对视。
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停滞。
对她而言,周遭人热闹的话语像白噪音一样充当着睡前的安眠音乐。他的笑容始终温暖灿烂,但他的眼神却像一潭深邃的湖水,看不出来波动。
何弦没有举杯寒暄,她只是礼貌地笑笑就挪开了视线。
她知道他是来客串的。导演和她讲过,但林新晨没有告诉她。
她也不敢问林新晨怎么不跟自己讲,那个时候的她有些自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问。如果是现在,她应该会说林新晨不把自己当朋友,来拍自己的戏都不跟自己讲。
他是不知道这个剧本是自己写的吗。
应该不会吧。
何弦对林新晨那份朦胧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岁月沉淀下变得更加隐秘,她只敢告诉一轻,也只敢让一轻守住秘密。
“球球,我们都在呢,爱你的人都会永远相信你,永远支持你。”
何弦虽然爱哭却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她伸手回抱马一轻,将脑袋侧靠在马一轻肩膀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站着。
马一轻心疼这个姑娘,却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她就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空有一个北城户口,每个月那点工资也就能请请水军还容易被骂,也不认识什么人脉。幸好有个暑假还能陪着她,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到家时已是深夜,父母都很惊喜。何弦有些庆幸他们只爱看看书写写字唱唱老歌,对互联网可以说一窍不通,胡乱编了个想家的借口就打发过去了。
家乡的天亮得早,何弦拉开窗帘继续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吸收一些天地元气来去去浊气。
陈绣敲了敲门,“球球,醒了吗。”
“妈,我醒啦。”
“一轻在客厅,她说过去草原开车时间久,早点过来等你醒了就出发,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
何弦放下手机,这么早!还真是挺能折腾的。
何弦连防晒都不想涂,简单洗漱一下就挽着妈妈和一轻下楼开车。爸爸临时通知要开会,这个开车的重担只能落到她头上了。
进草原要开几十公里的路,这一路都是峡谷。小时候何弦曾来过这里,只是过去多年再见,还是会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震撼。尽管开着车眼睛不敢太过放肆地乱飘,何弦还是见识到了这神奇的地貌无与伦比的魅力。
每一寸黄色的土地都承载着岁月留下的印记,偶尔云层飘过,太阳光明晃晃地洒向那些峭壁,层层叠叠的山岩在同样的光照射下也会有不同的色彩,或浓重得像中世纪的油画,或淡雅得像水墨画。
像是有神奇的斧头砍向大地,留下的一道道裂痕既神秘,又深邃,像极了大地在什么战役中留下的勋章和战利品。千姿百态,何弦甚至想用婀娜多姿来形容。
但开到一半,何弦就忍不住感叹时运不济,没了心情欣赏美景。
车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