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放轻言语,柔声说道:“可有与宫人们一起出来?”,他高声答道:“同嬷嬷侍卫一起出来的”。他向余穆年轻轻的走近,挨着他坐下,望着案上的宣纸询问道:“二哥这画的是何物?”
余穆年看见自己几日前的所绘之物,说道:“此物名为菩提,佛家之物”。
虞彻:“佛家之物?皇兄也是佛家之物吗?”
余穆年:“自然不是,何故这么说?”,虞彻说道:“皇兄少时于寺里修行,难道不是佛家之物吗?”。
余穆年浅笑摇头道:“若要入佛门,可不单只是修行几载便可的”。
“那还需要什么呢?”他不明所以道。余穆年见他逐渐起劲,便转移道:“对佛门有兴致?阿彻是日后可也想去修行?”,虞彻听他此言,赶忙辩解道:“自然不是,阿彻只是想听听皇兄说说外面的趣事”。
余穆年:“也并无什么趣事,只是”,话还没说完,陶卿便进入殿中,看着二人不知所措,忙道:“不知殿下有客人在此,还望恕罪!”。余穆年:“无妨,找我何事?”
陶羲:“也无事,只是听闻殿下从宫中回来了,便来看看殿下”,说罢便望着一旁的虞彻,心中疑惑万千。
虞彻也望着她,道:“皇兄,她是谁啊?”。
余穆年:“她叫陶卿,是我的友人”。
虞彻听罢,心情似乎很低落,小声道:“皇兄都有友人了,阿彻都没有”。陶卿见他唤余穆年皇兄,便知道这孩童应是三殿下,又见他如此软糯,便走过去,俯身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道:“我是二殿下的友人,自然也可与三殿下您做朋友啊”。
见陶卿笑得如此亲和,虞彻便仰头看着她,开心说道:“那好,以后阿卿也与我是朋友了”。陶卿见他这样称呼自己,心中顿时惊了片刻,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喊过自己,可是她却想不起来是谁。余穆年也听着他这样喊她,才发现原来陶卿这个名字若是这样称呼竟会比原来的名字更加好听。
片刻,陶卿又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趣事啊?我能不能一起听听?”虞彻听罢,便抢先说道:“当然可以,阿卿你与我们朋友!”说着他便显出快乐的模样来,又接道:“刚才皇兄正要同我说他昔日在寺中修行的趣事”。
余穆年:“没有什么趣事,在寺中日日都是焚香诵经,静坐拜佛这类的事”。又道:“若真有什么趣事的话,便是我在寺中曾遇到的香客罢”说着他便望了眼陶卿轻笑了起来。
陶卿:“什么香客,如此有趣啊?”,虞彻也催促附和道:“是呀,是呀!皇兄快说说”。
余穆年见他们如此好奇,便故意道:“有趣的香客颇多,我一时也想不起了,待我记起了再与你们共享之”。说罢他便径直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只剩他们二人在殿中面面相顾。
孟府中,一仆人对着孟泽禀报道:“公子,大殿下那边传信来说暗器制好了之后,就让我们按兵不动,切莫暴露了”。
孟泽:“你告诉大殿下,我自会小心行事”他语气中带着笃意,一改往日的良善模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待仆人出去之后,他便从袖中拿出一支赤金弦月簪,簪子通体莹白镶着流金,簇簇的琉珠向外蔓延,精美至极。着笔于笺上,也不知这信笺将会送往何处。
隆冬是瑄国的常客,但寒冬却厌人,人似乎也不喜寒冬。诗意般的梅园中,寒酥飘飘洒洒,落于梅枝上,青石旁。陶卿日日于此练剑,也时时有寒霜落于她身上,剑上,她便握着刺骨的剑柄疾速挥斩着,尝试将寒意斩断。胡昀也接收着余穆年的命令,常常来此观摩指导,切磋着。忽的,一老仆小跑着过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与胡昀交代几句便离开了。胡昀叫着她道:“陶姑娘,有你的信”。
陶卿听见在叫自己,便停下手中的剑,小跑过去,笑道:“什么信啊?还有人给我写信?”说着,她便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饮入,瞬间便感觉暖和了起来,接过信笺,轻轻打开,说道:“孟泽?他给我写信干什么?”。
胡昀:“不知。快看看他说了些什么?”。撕开信封,这里面的笺纸四周都摹着金印花,忽闪忽闪,很是好看,用规整的笔触清晰写道“自前番饕餮轩见与后,便与阿倾你分至月余,于府中时时念之,尝试寻之,然殿中不宜出入,便寻之一佳物,自为你造一发簪,此钗名‘盈月’,形如你眼眸,弯弯盈盈,异常喜人。待日后闲余,便再与你同邀饕餮,亲启”信看完便有一支发簪露了出来,簪子模样极美,陶卿见着也眼眸闪亮,接着便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