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不睁的,声音低沉的解释,说完又不舒服的咳嗽了一声。
宋诗蔓赶忙打住他:“你别说话了,车上风大,灌倒肚子里更难受了。”
下了山,给季宴礼扶进车里,宋诗蔓又拿了一杯水给他,在家人担心的目光中去了县里的医院。
到医院测量体温,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多了,再晚去一会儿,指不定烧成什么样子,或许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让大家都忘记了他其实多么脆弱。
医生询问了季宴礼的发病史,又抽血做了化验,才敢给他扎针。
“我去买点早餐,小妹,你看着他换药。”宋志辉起身说,三人都没吃早饭,这一忙乎都快中午了,早就饥肠辘辘了。
“行哥,你给他买点粥吧,清淡一点的。”宋诗蔓嘱咐。
“知道了。”宋志辉说完就走了。
县医院白天的人挺多,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旁边也坐满了打针的人。季宴礼还是难受的闭目眼神,原本披在身上的薄被,被他往下拽了拽,宋诗蔓见状又给他掖好。
“热。”季宴礼无奈的低声说,伸手又想扯被子。
生病的他没有了往日的淡漠,反倒像个小孩,宋诗蔓心想着又连忙拉下他的手:“大夫说让你出一出汗,好的快一些,被子先盖着吧,这样能快一点。”
说完看他或许属实难受,毕竟是夏天,她想了想,给被子往下拉,盖到胸口往下。
“这样是不是能好一些?”
季宴礼点了点头,好歹没那么束缚了。
“你..总是发烧吗?”宋诗蔓犹犹豫豫的问,想起他之前说的老毛病了,而他自己看起来也习以为然。
季宴礼嗯了一声,声音低沉暗哑:“先天的,每次都来势汹汹,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其实吃点药也能退烧,我带了药。”
要是依照他的性格,他必然就吃个药扛着了,但毕竟不是自己家,怕吓到他们。
宋诗蔓摇了摇头:“吃药效果太慢了,不如打针来的快,还能对症下药。”
说到这宋诗蔓又愧疚了起来,小声的跟他道歉:“对不起啊,都怪我拉着你出来干活,不然也不能搞成这样。”本来人家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非得被她劝说上山,这下好了,他搞生病了。
季宴礼侧了侧头,看向她一双丹凤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俩人本就挨着坐,距离近,一转头连呼吸都能打到对方的脸上,两人怔了怔,又同时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坐正了身子。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同意的,而且即使没有这一遭,也会有别的诱因,它就像个周期,时间到了就比须遭受一番。”季宴礼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难受的不是他一样。
宋诗蔓左手无意识的揪着裤子一下一下的,心中沉思,山上的灵气滋养他的身体来的还是慢了一些,像他这种先天性的,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修复裂痕,这还得配合宋家的膳食,但季宴礼天天跟吃猫食似的,不像周世文和张劲松俩人,一顿能吃两碗饭。这就导致他从食物上摄取的能量也不多,所以身体的修复能力就比别人差了很多。
季宴礼看她神游太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打扰他,两人静静的坐着。
不一会儿宋诗蔓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神情严肃的侧过身跟他讲:“我之前给你说过我们这里对身体疗愈有一定的作用,你的效果不明显,我想了想一定是是你每天吃的太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多吃一点,我会看着你的。”
不管他是不是老毛病,但此次确实因她而起,她必须承担照顾他的责任。非得把他吃猫食这毛病给他掰回来。
季宴礼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别费心思了,我这么多年都是吃这么多。”吃多了不舒服,他都习惯了,每次只吃七八分饱。
宋诗蔓不管他的抗拒,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每天给他增加一些饭量,让他循序渐进的习惯,胃口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宋志辉很快就把早餐买回来了,他心细特意给季宴礼带的小米粥山药粥养胃的,还有两块甜糕,生病的时候吃点甜的会让人精神很多,甜糕不大,也不是特别甜,季宴礼都吃掉了。
输完液,护士又来测量体温,好在温度降下来了不少。
“回去以后病人有可能还会反复发烧,你们多注意,及时吃药或者送来打针。”护士嘱咐道。
“好的,谢谢护士。”宋诗蔓道谢,三人上车回了河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