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已经麻木了,从小到大,我就没少被问这个问题,我非常认真非常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我要是喜欢他,怎么可能有秦晋的可趁之机?”
三只被我一语点醒,终于恍然大悟。
“也是。”林玲歪着头想了想:“你不喜欢他,那就是他喜欢你。”
我白眼一翻,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
好像从小到大都有不同的人在问我是不是喜欢乔一笙,也有不同的人对我说乔一笙可能喜欢我,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从哪一个角度看出我和乔一笙有猫腻,是因为我们走得太近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给了他们臆想的空间。
但是,如果我和乔一笙真的不清不白,难道我们不是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吗?
毕竟,手边的野花想摘就可以摘啊!
我把龟先生和鬼太太从龟缸中取出来的时候,两夫妻挣扎了好几下,似乎不太乐意我给它们搬新家,我谆谆善诱:“宝贝儿乖哈,我带你们去找你们真正的主人,那家伙从国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你们好不好呢,你们要是那么不乐意,他该多伤心啊!”
两夫妻抖了抖,我敲敲它们的龟壳,满意地拎着它们去找乔一笙。
我赶到乔一笙公寓的时候他正好从外面回来,男生修长的食指小幅度地转着钥匙圈,看到我扬唇轻笑,似乎心情颇好。
“喏!你俩孩子!”我把龟先生和龟太太递给他。
乔一笙接过去,顺势开了门,我这才看见门口放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缸,他把龟夫妻放进去,逗宠物般地点了点它们的脑袋,喜上眉梢:“果真活得很好!”
“那是自然!”我走到沙发旁很随意地躺下,听到他问我:“你今天去咖啡厅干什么?”
“我的室友被父母逼着去相亲,我们几个去凑热闹。”我真心觉得乔一笙这小公寓住着很舒服,躺在沙发上似乎连骨头都变得酥软起来,我反问他:“你呢?”
他稍作沉吟:“那几个朋友对国内的股市比较了解,我想做投资,所以向他们探听一些这方面的行情。”
“投资?”我顿时兴致陡升,“股票方面的?”
他嗯了一声。
我切!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懂金融什么的,但是投资需要本金还是知道的,你有么?”
乔一笙给我倒了一杯白水,我嫌弃地一瞥,他又把白水拿开,转身拿出冰箱里的牛奶递给我,抬头的时候说:“老头说他可以借给我。”
“爹有钱就是牛!”我向他竖起大拇指,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借?你确定是借?”
“嗯。”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要还的。”
“好有骨气!”我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牛奶,思量,乔一笙就是对我了如指掌,连我喜欢喝什么牌子的牛奶都清清楚楚。
时间尚早,他回书房拿了本书出来看,我躺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偶尔和他聊几句。有一个话题为“那些年我们终将逝去的同桌”上了热搜榜,我点开看,全是网友激烈讨论他们与同桌发生的二三事。我一条一条看过去,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我和乔一笙同桌时的点点滴滴。
有笑有泪,时而欢喜,时而忧愁。
看到有趣的段子我会禁不住地笑出声,惹得乔一笙屡屡偏头看我,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不过我一般无视他。
有一个网友写道:高二有一次上公开课,就是很多老师都要来听课那种,上到一半我想放屁,我夹着屁告诉我同桌,我同桌立刻会意,他说他数一二三,然后他拍桌子我放屁,这样他拍桌子的声音就掩盖了我放屁的声音,我觉得这主意好。结果,“碰!”一声,他拍完桌子后,全部老师和学生都回头望着我俩,众目睽睽之下,“噗――”我的超级大响屁姗姗来迟。
“哈哈哈……”我实在忍俊不禁,抓过一个抱枕揽在怀里笑得浑身发抖,一边不住地感叹:“太逗了,太逗了……”
“在笑什么?”乔一笙终于来了点兴致,走过来从我手中抽出手机,屏幕还亮着,我抖着笑望他,以为他会跟我一样笑得东倒西歪,结果他看完却只是含笑俯视我。
可能是错觉,我总觉他的眸色这一刻看上去别样地深,好像卷着漩涡的深潭,层层望不到底。我不太敢直视那样的眼神,堪堪别过脸去,低声嘀咕:“难道不好笑?”
还是乔一笙这家伙连幽默细胞都在国外被洗掉了?
他拉过我的手把手机放回我手心,他的掌心很热,指尖有粗粝的茧子,应该是多年前打篮球留下来的,划过我手掌的时候我有点痒,我笑着躲开。
他半敛着眼睫,漆黑的眼里氤氲着一种看哈巴狗的宠溺,像摸大型犬一样地揉了揉我的发顶:“等着吃饭。”
我顿时觉得……我就成了等主人喂食的宠物……狗!
虽然是租的房子,不过里里外外的摆设都井井有条,连厨房都打扫得几近一尘不染。
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