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忽然被这一个字扯回了现实,殷勤把水瓶递了过去。
严聿衡猛灌了一口水,洒出来的远比喝进去得多,悉数浇在了身上,余下的半瓶从头顶浇下去,算是彻底清醒了。
周围嘈杂声震得耳膜痛,甚至没有明显的场地边界,与正规的拳击比赛是没得比,但这并不妨碍来消费的人们挥金如土,即便是写字楼西装革履的精英人才,也是制服丢在一边,喊得脸红脖子粗,俨然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放出了身体里的一头兽!
台子上大跳热舞的兔女郎,纤腰巨.乳,细长的腿裹着丝袜,看的人血脉喷张,更何况那一颦一笑的风情,简直引爆了全场的荷尔蒙,这个开场实在是猛料十足!
高台上砸了一个空酒瓶,就算开始了,人群迅速沸腾起来。
对打的两人分别从左右两边出场,刚得胜的擂主在中央挑衅,动作相当灵活,勾拳扫腿引得外围一片高涨的呼声。
从体型条件来看,严聿衡的优势远远大于今天的擂主,光是那职业运动员一般的肌理线条,和迅猛的反应速度已经让票数一改之前一边倒的局面。
对方在猛地吃了几记重拳之后,锐气大减,也变了攻击方式,出的拳不痛不痒,找寻对手的弱势之处,严聿衡虽然料想得到,但腿上有旧伤的事实再过几回合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守擂的人动作轻巧,在对手右拳挥空的间隙,迅速攻击严聿衡的腰部,顺势趴倒在地锁死了他的双腿。
严聿衡的小腿被踩得发紫根本解不开锁,拳头所能勉强回击到对方的部位,根本不着力,明显伤不着对方。
看台上唏嘘声此起彼伏,方威在中间焦急张望,手里的铁罐子都快要捏成一块饼了,不忍看下去。
正在激烈时,方威突然看到核心区最后一排空出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身影颀长笔挺,带着黑色的扁舌帽子,和亚麻色的复古的西装很搭。
他不急不缓的落座下来,外套一丝不苟的披在身上,漆黑的手杖以及丝稠手套也妥妥帖帖,只是深色的帽檐下只能看到半张脸,冷漠又矜贵。
方威不肖猜想也判断的出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新安会那位神秘人物了,只见他跟旁边的保镖说了些什么,往这边看过来,他赶紧撇过目光。
双方僵持了很久,裁判出来喊停,比赛到了下半场。
擂主显然都这个中场休息极为不甘,眼看就能赢了,硬生生给对方扛到了下半场,局面胶着,裁判分了好大一会,他才骂骂咧咧回台角休息。
“严队,这么下去不行啊......”
严聿衡半躺着靠在围栏上,毛巾吸附了身体上的汗水,潮湿的披在背上:“人到了吗。”
“来了。估计核心区最后一排那个戴礼帽的男人就是,如果这场不赢,应该很难有机会跟他接触到,现在怎么办啊。”
“你确定只要这场赢了就行了?”严聿衡活动了下小腿,问的漫不经心。
方威被他问得有些愕然:“敢情你刚才打不动是省着劲呢,。”
“知道了,你把人盯好。”他将毛巾丢给方威,开始热身。
裁判吹了哨声,“砰!”酒瓶碎裂的声音意味着血战再次拉开!
方威被甩在包围圈一角,久久没从呆愣中清醒,那个人刚才所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甚至没有意识到比赛的开始。
守擂人在一开始就猛攻严聿衡受伤的小腿,但意外的是毫无成果,像是那条腿根本没伤过一样,当对方想用双腿锁死自己的左脚半滚连摔的时候,严聿衡忽然轻蔑地笑了一下,就用自己受伤的右脚重重的踩到了男人的小腿肌肉上。
现在伤势持平了。
但这一重击已经让守擂人疼到眩晕,几乎没有停顿,严聿衡将对手扛过肩头,头顶正冲着地板,一松手就是一场人命。
对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然被别人用自己的招牌手法打到惨败,却无还手之力,只剩下惊恐。
见惯了黑拳的血腥暴力的观众,这个时候也屏住了呼吸。
随着台中央的人大吼一声,那个的体型轻巧的擂主迅速下坠,裁判追赶过来,男人半指长的短发刚刚擦到地面而已,紧接着居然轻轻瘫倒在地。
胜负已分,虚惊一场。
全场欢呼声嘶吼声简直要掀开了房顶,连带着“will”,这个他临时想的代称,此时正被下注的人高喊着。
不见血腥却前所未有的精彩绝伦,一场博弈结束后,钞票的交易才刚刚开始。
人们沉浸在金钱概率的世界里不可自拔,赢了的欢天喜地,输了的垂头丧气,方威也正在着急揽钱,估计是赚翻了,台上的人已经没有谁去关注了。
严聿衡把衣服搭在身上,随便找了个墙壁靠着,点燃了一根万宝路。
刚才对打的时候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