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工人小张还没反应过来,严凛已经下了车。
严凛下车掠过车尾刚走到粉色汽车旁就看到付温枢在打电话。
“天哪,还好我眼疾手快,幸亏是五菱,要是旁边的玛莎拉蒂,我真是一辈子都得赔给它了……对了梨糖,你跟你哥打声招呼吧,一会可能还要拉去你哥的修车行修车,嗯,先挂了。”
严凛并没有打断付温枢,只是忽然又折回来走向汽车后备箱。
付温枢刚转过身,就发现五菱车主正在开后备箱,她抬头看向男人的背影,冷空气强烈刺激着眼睛酸涩,寒风阵阵,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
付温枢现在心里有底面色也变得从容淡定,主动上前道歉:“不好意思呀帅哥,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报保险公司来处理……”
五菱车主有些吃力的打开有点变形的后备箱门,付温枢顺着角度一起看过去,话一下被噎了回去。
只见一箱挨着一箱的茅台酒水顺着后备箱徐徐流淌在雪地上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全是金钱闪烁的讥讽。
付温枢拼住呼吸大致扫了一眼。
这一二三四……七八九箱少说也值二十多万……
行了,现在保险来了也不会赔。
付温枢瞬间凌乱在风中,瞬间连今晚破产要露宿哪个桥洞都想好了。
接着车主转过身来,是个气质斐然的年轻人。
些许阳光刚好从阴霾中挣扎出来打在他身上,洒落下的雾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狭长又紧密。
寒风就此掠过,细雪抵达冰冻土层,还夹杂着蒙蒙微雨悄然带过男人身上清新的洗涤味。
沁人心脾的樱花香在冬日异常挠人,不由遐想盼望春日漫天飘散的无数花瓣。
嗅觉比视觉要先一步冲击大脑深挖埋藏多年的记忆。
付温枢还没看清车主长什么样子,她的大脑首先突破肾上腺素先她一步开口自救:“严凛!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们高中的时候是校友来着!”
严凛逆着光投来不解,低沉的声音隐隐撩拨心弦:“你记得我?”
付温枢肤浅的游离在表面,只会礼貌微笑,躲在心底吐槽:说的好像你记得我一样。
“当然!你当时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学霸,谁不认识你呀,那时大家讨论最多就是你是保送名校还是出国留学……”
就是没想到你最后会复读……
付温枢其实也是后来听梨棠提起的,说是高考前严凛突然休学,只是她当时刚好参加了一个活动不幸遇上地震,虽然埋在地下时间不长但还是受伤严重,住了将近一个月的院,回家后又因为要备战高考无暇顾及别的事。
等她知晓以后,已经是遥远的大学时期了。
最后一句话付温枢并没说出口,她虽然平时过得没心没肺的,但对于人情世故倒还是略懂一点。
只是对于严凛,付温枢更多地是对他一直保留着那份遥远疏离地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