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针后,她特意看了这个东方男人一眼,长相不仅俊帅,一举一动也体现着他对女孩的偏爱和温柔。
医生的眼里有几分羡慕和感慨,随后收了东西去了外面。
成隐低着头继续安静输液,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
“你让开,挡着我晒太阳了。”她长睫轻颤,语气软侬。
林惟叹气,把她抱起来些,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成隐挣扎着想要起身,林惟握住她的腰,轻声道:“别动,好好吊水。”
成隐蹙眉,忍不住道:“你这样,我很难受。”
林惟像是完全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嫌弃,淡淡道:“难受就睡一会儿。”
成隐怕挣扎得幅度太大导致血液倒流,到时候吃亏得还是自己,纠结一阵后,又只好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林惟似乎很忙,拿过一旁的pad,划着屏幕,开始翻看邮件。
成隐抬眸,一眼看到他的喉结,她顿了顿:“你怎么不去书房处理公事啊?”
林惟:“在这里一样。”
成隐垂眸就能看到他的邮件内容,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我盗走你的商业机密,给你的对手么?”
林惟挑挑眉不说话,安静两秒后,反而问:“想要我公司股权么?”
“……不要。”成隐沉默了许久:“更何况股权转让哪有那么简单。”
林惟指尖一顿。
股权转让的过程和手续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很显然,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洒落,温柔地覆在两人身上,成隐靠在他的身上,烧逐渐往下退,她最后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到了床上,摸了摸她额头后,才放心地关上门离开。
林惟去书房接了个电话。
周凌问:“明天下午的飞机?”
林惟:“嗯。”
周凌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国外呆三四天,但后天一早有很重要的合作要谈,别再像上次那样。”
林惟低声应道:“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惟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
成隐再次醒来时,针管已经被拔了,天色也快要黑了。
她身上出了许多汗,睡衣都有些湿了,黏腻的身上有些难受。
林惟每隔一会儿就来房间看她,这会儿正撞见她坐起来,身体有一半都露在了被子外面。
林惟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起来,并说:“才退的烧,别踢被子,盖好了。”
成隐拽着被子,闷声说:“我想洗澡。”
“你今天洗不了。”他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珠,想了想,说:“难受的话,我帮你擦下身子再睡。”
成隐很干脆地躺下,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用你帮我。”
林惟挽起袖子,自顾自地去了浴室,用花洒装了半盆热水,随后取了条干净毛巾,端到了成隐的床头柜上。
成隐没想到林惟来真的,她死活不愿意从被子里钻出来,可她一个病人的力气哪比得上大男人,林惟稍微一拽被子,她就无处可藏。
他低叹一声:“生病了还这么倔。”
“我说了不用你帮我。”成隐见躲不过去,沉闷道:“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林惟说。
成隐撇了撇嘴,拗不过他。
林惟拧好毛巾后,帮她擦拭着脸颊,尤其是鼻尖那儿,一直冒汗。
成隐总觉得有些别扭,问道:“你对你的每个前任都这样么?”
林惟动作一顿,声音也显得相当平静:“第一次,我是第一次照顾一个女孩。”
“还有,我没那么多前任,很多都是八卦瞎编的。”
整条毛巾敷在脸上,有些温热,成隐闭着眼,吐息也因此变得模糊:“骗子。”
到了脖颈那儿,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别擦了。”
林惟垂眸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面的印痕全是他昨晚的杰作,他喉结滚动了下,压下情绪后,说道:“擦干之后换身衣服,等会儿睡觉舒服些。”
成隐当然知道。
可是。
林惟重新拧了下毛巾,四周安静得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声音,很轻的滴答声依旧吵得成隐心烦意乱。
下一秒,毛巾贴到她的背部,他擦拭的动作虽谈得上温柔,却非常强势,不准成隐瑟缩。
她一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僵硬地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一声轻笑忽然窜进她的耳朵里,随之而来是男人的戏谑声:“昨晚你哪里我没看过,再这么闷,就不怕把自己闷死?”
林惟以为这句话会换来她的恼羞成怒,结果成隐没什么反应,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