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知他心中有执念,也想助他一力,便越过他走到院中摆出了做师傅的架势,道:“正好,这几天赶路都没时间教你点什么,今日为师便教你——御物术。”
“御物术?”青稚着急问道,这御物术听起来就像是一些小孩儿玩意儿。
“别慌。”
只见瑶光右手画圈而绕,青稚绑在腰间布袋里有东西蠢蠢欲动。一道银光割破布袋飞出。定睛一看,是皎月刀停在空中,在日照下如附有灵气般闪烁。
瑶光右手朝青稚一挥,皎月刀像是有了灵魂一般朝他飞去。锋利无比的皎月刀迎面而来,不知是因为他相信瑶光还是为何,青稚似乎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他反而目不转睛地看着皎月刀,他要看清楚这刀是如何被操控的。
就当皎月刀快要飞到青稚面前时,瑶光手一摆,刀便换了个方向朝青稚耳后掠过。只听咚一声,半把皎月刀插入木柱里,青稚同时感觉自己右耳旁掉了几根碎发,目瞪口呆好不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青稚跃跃欲试:“这好厉害,师傅我学!”
“好。”
一个好的师傅就怕有不想学的徒弟。
瑶光低头沉思,一脚一步,不慌不忙道:“凝神聚气,气聚丹田,运气自如,御物随性。”
忽然,瑶光抬起头来,目光笃定,手朝天上一挥,原本深深插入木柱的皎月刀被再次唤醒,飞入天际。
青稚直呼精彩。
“到你了,你试试。”说罢,瑶光又唤回皎月刀插回原处。
“凝神聚气,气聚丹田,运气自如,御物随性。”青稚年少稚气的声音缓缓响起,神情认真,坚定不移。
说罢,青稚一脸期待地看着皎月刀。但过了许久,皎月刀仍在木柱中,纹丝不动。
“怎么会?我明明说的一字不差。”
见青稚沮丧的神情,瑶光拍了拍他的肩,用心良苦道:“你是一字不差,但御物之术非一日所成,先练习着聚气罢。”
“御物术乃神仙两族入门之技,但皆从御物所起,进而再御器。一步登天,瑶光大人对自己的徒弟也太苛刻了些吧。”
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缓缓入耳,男子一身素白长衫,仿佛从画中走来。只见他抬手往一旁的石桌石凳上一挥,原本的布满落叶蛛网的石桌石凳如同焕然一新般涤尘不染,又将手中的还冒着热气的茶具放置于桌上,于石凳上坐下,便开始细细品茶。
“青稚有上古神兽血统,有天生神力相助,若勤加练习,一步登天又有何难。”瑶光侧过头看向故作悠闲自在的季昀之,笑道:“更何况,难道昀之仙君不正想看到在下对青稚苛刻一些,让他多吃点苦头?”
被拆穿心思地季昀之瞬间面红耳赤,瞪了瑶光一眼,恼羞道:“本仙君又岂是如此小气之人?!”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我是。”瑶光双手高举作投降状。
就着茶香,瑶光环视一周,见城隍庙虽然现在破旧不堪,但之前总算是曾香火鼎盛过,庙内修有内室,内室又有数间卧间供以庙祝和信众歇息,自觉此地作为他们在宣阳城的落脚的地方也不错。
瑶光看到季昀之眼下隐约透出的青色,深知他定是为了季伶的伤没好好休息,便关切地问道:“季伶好些了没?”
“刚去看过了,除了昨日有些发汗,一切还好。”想起刚刚查看时,季伶脸色苍白的模样,季昀之叹了一口气:“过几日应当痊愈了。”
瑶光轻声说道:“唉,可惜了司幕公子说了他只会疗愈被妖魔所致之伤,关于人为或自创的伤他无能为力。”
听到二人谈论声,像是想到了昨夜之事,青稚心烦意乱,主动请缨道:“师傅,秦威……”
知道青稚急于报仇,但急便会出错,如同三生城一役。吸取上次教训的瑶光连忙安抚,“阿稚,不急。我们一日未打草惊蛇,秦威是不会离开宣阳城的。你先把你的御物术练好罢。”
说着,瑶光垂下眼帘,又继续道:“而且以防万一,咱们需要用到季伶操控鸦群之术。”
季昀之不解:“为何?”
瑶光娓娓道来:“咱们一入城行踪便被一目了然,对方应当是有与季伶能力相仿的术士。但对方具体是如何监视我们,我暂时毫无头绪。”
“我打算今日熟悉一下地形,明晚夜探王府。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吧,昀之仙君?”说罢,瑶光笑着看向在一旁的季韵之。
怎料季昀之神色凝重地看着她,似乎透过她看到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个人。
她现在意气风发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她。但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记忆全无的呢?其他人不认得也就算了,连司幕她也认不得了……
“昀之仙君?”
久久未等到季昀之的回复,瑶光刻意拉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昀之仙君?”
回过神来的季昀之眼神闪烁,拿起手中茶杯,像是要掩饰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