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元善交出的那一缕神力,加上元汐体内的墨玺,她便能感应出第三缕神力在何处。
当三人立在辰州念奴娇门前的时候,心情是有些微妙的。
曾经沈子昂一时兴起,跑去著名鸭馆念奴娇玩角色扮演,想要试一试自己的魅力,顺便期待一场浪漫的艳遇。
为此,沈子昂换上了自己的经典皮肤绿毛锦衣。
念奴娇的大堂里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女子,年轻者有之,年长者有之,丰腴者有之,清瘦者有之。
翎华冷眼瞧着台上郎倌们卖力地表演,有些兴致缺缺。
表演结束后,一秃头大爷从小台一旁的阶梯上一溜烟地跑上来,拉起身边一个清秀小哥,高声吆喝道:“刘生,起拍价,一晚三十两!”
周围很快便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竞价声。
刘生一晚上的价格已经送三十两飙升到了三百两。
翎华抓了一把花生,冷漠地一粒一粒地丢进嘴里。
身边一个粉衫绿裙的小姑娘将另一个举手竞价的小姑娘给拦了下来,附到她耳边说道:“你再等等,极品在最后呢,据说是人间绝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那种!”
翎华在心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就这样的,她根本都不会放在眼里,看来所谓压轴的绝色水平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不多时,台上便被拍得只剩下了秃头的老板。
但见他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一旁便有一头戴红色帷帽的男子款款拾级而上,立在台中央。
身高九尺,腰窄肩宽头小,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不错。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声。
翎华也直起了身子,停住了扔花生的手,那颗褐色的花生便在她手中被轻拢慢捻着。
她盯着台上,已经想象出了他被自己褪去衣裳,压在榻上的样子。
老板高声道:“本馆花魁,只卖艺不卖身,一夜五百两起拍!”
不卖身?翎华脸上笑意加深,更有意思了呢。
老板接着吆喝:“价达三千两,花魁便可揭开帷帽!”
话音未落,之前那个粉衫绿裙的小姑娘便站了起来:“五千两!”
在翎华瞧猎物一般专注的眼神里,台上的沈子昂潇洒地揭开了帷帽,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抽气声。
凤眼狭长,鼻高似峰,薄唇似刃,过分艳丽风流的一张脸,就像是一支罂粟花,诱人但危险,被勾魂摄魄的那一刻,薄唇拂过颈项便如锋刃划过血管,空气里满是致命的芬芳和血腥。
翎华微微扬起下巴,将手里的花生捏了个粉碎,这个男人她上定了!
花魁露出真容之后,台下响起更大的抽气声,显然,花魁的美貌震撼住了她们,她们开始疯狂加价希望能跟花魁共度良宵。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七千两!”
场面正是焦灼之际,翎华慢悠悠地举手,嗓音华丽而慵懒。
“一万两。”
另一边想举手却被翎华打断的小姑娘闻言,轻蔑一笑,刚想继续开口。
翎华又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黄金。”
场上沉默了。
自从台上的那一刻,沈子昂目光就被牢牢地吸引到了台下正中央的方向,翎华所在的位置。
揭开帷帽后,他故意一直不看她,却在余光里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而她的反应也让沈子昂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此刻,他才故作姿态地将视线悠悠转过来,同翎华的视线对上,微微一笑,薄唇似刃,夺人心魄。
毫无悬念地,翎华拿到了与沈子昂共度良宵的机会。
起先,两人初次见面,显得颇为矜持,翎华红袖添香,亲手为沈子昂倒了一杯女儿红。
沈子昂连声道谢,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却见翎华眸光潋滟,以手托腮,一笑百媚生。
酒里有些东西,不过沈子昂常年服用百毒解,寻常药物对他而言根本不管用。
翎华见对面没反应,心下了然,主动伸手去牵沈子昂的手,难得温声细语道:“郎君可会弹曲?可否为妾身弹奏一曲?”
弹琴?谈情撩妹必备技能,沈子昂自然是勤学苦练,只待能在美人面前露一手。
不过今日眼前的显然是个蛇蝎美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下起了药,沈子昂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以往都是他调戏别人,今日他感觉很不好,有一种被死死地压制住的感觉,怕不是要被吃干抹净。
但眼前的美人实在是美丽,像是开在深渊里的罂粟,明知危险,但就是忍不住想靠近。
那就再给自己一首歌的时间吧。
沈子昂打算边弹琴边催眠,一曲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