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疯狂吐槽周槐安——
周槐安啊周槐安!你小子有什么计划就算不好和温枕说,好歹和哥们通通气吧!现在搞得我里外不是人啊!
“那个...”
宋燃咽了下唾沫:“我这段时间也忙,在图书馆熬了两个通宵,也就正好和周槐安给错过了,对,错过了。”
只是这个解释在当前这个局面里来看属实有些欲盖弥彰,温枕的眼睛垂了半截,瞳孔里写满了迷茫与震惊。
虽说的确是她让周槐安不用总是来医院,虽说周槐安也的确没有告诉自己不在医院的日子他是在学校,但是,他也确确实实没有告诉自己,他最近在做什么啊。
疑惑和担忧就像是生命力顽强茂盛的种子,一旦种下,只需要一点外界的养分就回开始迅速发芽,温枕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到这几天晚上周槐安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她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细想,却是有着说不出的疲惫感。
温枕本来还以为周槐安是在补前些阵子落在的实验,可现在听宋燃的话,却不是这样的。
宋燃看着温枕的表情,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当然,除了对自己的责怪,也有对周槐安的。
作为朋友,宋燃当然知道周槐安是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温枕的事,但现在这种时候,你做什么事,瞒着人家是什么道理!
“温枕,那个,我吧,就是这么一说。”
宋燃边看着温枕的脸色边小心翼翼道:“周槐安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做什么事肯定是心里有计划的,你别自己想,你打个电话,你问问他。”
温枕显然是还没从错综复杂的思绪中缓过神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有些僵硬地答道:“嗯,我知道,我知道。”
二人一时间就又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时间温枕才抬起脸看向宋燃:“复审到什么时候截止?”
宋燃顿了一下,赶忙道:“下周一,也就还有四天。”
温枕点点头又:“好我知道了,等晚点我给周槐安打电话,一定提醒他这个事,你回去也和你们老师说一声,就告诉他周槐安这段时间的确是忙完了,害他这么操心,实在不好意思。”
宋燃一听这话,一边摆手让温枕千万别这么说,一边在心里骂周槐安骂的更加起劲——人家这么替你着想,你还在这玩秘密!
只是骂归骂,作为朋友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既然话已经带到,宋燃也没打算多留,连忙道了个别就飞快地离开了病房,等他人走离温枕的视线,第一时间就是给周槐安打电话,只是和前几天一样,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
要是往常,宋燃基本就是等晚点周槐安发信息来问是怎么回事,只是今天,他实在是等不了,飞快地编辑了条短信给周槐安发过去,看着代表发送成功的对钩在对话框边上亮起,宋燃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周槐安啊周槐安,你最近到底在干嘛啊!”
另一边,目送着宋燃走进电梯的温枕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有路过的护士和她说话才回过神,提着宋燃带来的东西走进病房。
她其实非常想立刻给周槐安打个电话,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复审这么大的事情都会忘记,又为什么这几天明明不在医院却要和宋燃撒谎,又为什么,有事情瞒着自己。
可是这几个问题,越想,温枕的心里就越不安。
她越迫切地想要知道周槐安的事,就越害怕从周槐安口中听到的答案。
无法控制的迷茫和担忧,让她实在下不去决心拨通电话。
说来也是奇怪,不到十二个小时,她竟然会被两个不知道该如何打出去的电话困扰着。
母亲平躺在病床上,见她进来侧过头:“怎么了?你刚和谁说话呢?”
温枕心中一团乱麻,顺着母亲的问题便回答道:“宋燃,就是那个周槐安的好朋友。”
舒念女士的眉间一动,轻声道:“怎么了?是周槐安有什么事吗?”
说起来这是自己和周槐安的事,温枕实在不想让母亲操心,抬起脸刚准备安慰没什么,却正好和母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有些凝重的疑惑对上。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病房外,听到的母亲和周槐安的对话:
“妈,你是不是拜托过周槐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