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年初一,阿棠一大早便溜了出去,至于那瓜果也带去了国寺,这个季节的瓜果还是值些钱的。
差人去酒楼买了不少素菜,大包小裹的去了国寺。
给寺中人皆备了新衣,花国人的习俗便是新年穿新衣,阿棠亦是一身红色小袄,整个人喜气洋洋的。
阿羽和万老先生在就算了,这白悠怎的也在。
“太子回宫卖惨去了,白少主还会在京中住上些日子,太子的伤才真一些。”小和尚说道,而后抱着新衣乐呵呵的去换了。
而阿羽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阿棠“祝阿棠新的一年里可以笑口常开,多赚些银钱。”阿棠有些感动,眼眶有些红,今年收到的第一个红包竟然是当年捡的那个小乞丐给的。
抱着阿羽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谢谢,当年遇见你的是我,真好。”
好一番其乐融融,这才像个家。
由于阿羽开了个头,他人也不好什么也不送,阿棠今日倒是收到不少红包,乐呵呵的一整天,怀里塞得鼓鼓的,阿慧说帮她收起也不愿,言:“红封是要压兜的。”
寺中众人一起吃晚饭,厨房里做了不少,阿棠也带来不少,虽是一桌子素菜,却也温馨。
待饭后几人窝在一处喝茶,阿慧端来切好的瓜果。
“大家尝尝罢,这是我那总想把我嫁了换钱的祖母送的。”虽人不怎样,但是瓜果还是无罪的。阿棠使劲的咬着,好似发泄。
白悠也净手捏起一块,刚要放入口中,闻着气味有些不对,连忙打掉阿棠手里的瓜。阿棠一脸迷茫的睁个大眼睛看着这人无故发疯。
“怎了?今年流行疯牛病?”
“这瓜有毒,快些吐出来。”
阿竹听了直接扑到阿棠身上扣她嗓子“女公子,快些,千万别咽了下去。”
阿慧手里的瓜也掉到了地上,满脸惊恐,屋中人皆是一脸冷霜。
“这是你祖母送你的?可经过他人手?”万老先生眼睛直接瞪向阿慧
“奴婢怎会害女公子,阿慧自幼与您一起长大啊。”阿慧听了直接跪下,抱着阿棠的腿就哭。
阿棠好不容易吐出了嘴里的瓜,咳嗽着,缓过劲后拍着阿慧的手安抚道“我怎会不相信你,你与阿竹日日在我身旁,况且,真是你下的就不会端到白少主面前了。”
“女公子···”阿慧哭得好不可怜,上气不接下气的,抱着阿棠不放手。是她端来的瓜果,差一点就害死了主子,心里实在难过害怕。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短时间内病发,而是慢慢虚弱致死。”白悠尝了一块瓜,细细尝了一番分析道。
“白家人有吃毒药的爱好?”阿棠看得有些惊,这年头别的不多,就疯子多。
“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我那亲祖母,昨日听闻父亲平妻有孕,这刚有孕就想先杀我来助助兴吗?”阿棠好似说的是别人的事儿,倒是个心大的。
“白少主可有解药,想必我那倒霉母亲也是吃了这毒的。”
“我这便去配来。”白悠起身去药房配药,因太子养伤,特在国寺备了不少好药。
阿棠则是直接摆烂,看看这瓜“要不我还是吃了得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这话刚说完阿慧直接冲上去抱着瓜,阿竹抱着自家主子,两人眼泪汪汪的看着阿棠。
“害,我就一说,你们别当真。”
“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万老先生难得严肃。
“并无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这倒是个好法子,人算不如天算。”老和尚倒是没什么其他情绪,甚至还看着他的棋谱。
而阿羽,那怨气都快冲破屋顶直达天庭了。手指握得发白,脸色苍白的很,整个人似是被冻住了,端起茶杯,手还有些抖。
总有一日,这世间伤她辱她之人,皆不复存在。
“我得去找白家小肥羊要些防身的药来,这日子太危险了些。”阿棠追着药房去,路上在想该拿些什么交换。
换阿慧拿了个食盒来,偷偷摸摸在墙角翻着空间,拿出了酒精和手术刀,甚至有青霉素和注射器。
想必以这人的天赋,总有一天能参透外科西医。改日抄些医书给他好了。
“白少主,我想拿这些跟你换点护身的药来,还想要一些可以含在嘴里的血包。”
“也好,明日一早便能完成。”白悠以为食盒里只是些吃食,也并未打开。
待清晨刚结束配药后他看向食盒,缓缓打开,眼底闪过惊愕,看着手中的簪花小楷,好似强迫自己写成规规矩矩,有意隐藏自己的字迹。
从怀里拿出在拍卖行得来的小纸条,细细端详着,这丫头的字应是更擅长那行云流水般的草书,这般有意隐藏自己的习性天赋,小小年纪倒是不容易。
叹了口气,拿着装好的药走出药房。
阿棠握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