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就看着严重而已。”
时虞缩了缩手,却并没有摆脱男人的桎梏。
傅明旭好像没听见一般,从药箱中拿出药膏,用棉签沾着。
见挣扎不得,时虞干脆用手盖住淤青:
“我,我自己涂就好。”
这是姐夫,时虞不断提醒自己,也提醒原书时虞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拿开。”
原来再温柔的人也有耐心耗尽的时候,依旧是温声的一句话,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我不!”
时虞梗起脖子,小脸上是坚定的拒绝,然而……拒绝无效。
男人不由好笑地点了下女孩的额头,直接将她的手挡开,用棉签沾着药膏,细细涂在淤青处,清凉的薄荷味道沁入心脾,倒是让乱了心跳的时虞有一瞬间清醒。
时虞或许没发现,面对傅明旭时,她很少联想起那一晚,因为二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就算此刻,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喷洒在自己手腕间温热的鼻息,心中却只是另一种旖旎,而非那夜的燥热与焦灼。
男人垂着头,高挺的鼻梁泛着细细的汗珠,嘴巴绷紧成一条线,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且专注的涂着药膏。
该是岁月静好的画面,时虞却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生气了吗?”
不知为何,她觉得男人就是生气了,尽管她觉得不明所以,莫名其妙。
“嗯。”
“?”
他甚至都没有片刻的犹豫,手上涂着药膏的动作微顿,抬头定定看着女孩的双眼,不带情绪地诉说自己生气了。
肯定不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拒绝,他没那么小气,可为什么生气呢?
被砸的是自己,受伤的是自己,是因为误了他即将获胜的球赛吗?
还不等时虞说什么,诊室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
“哟,看来我们这是来早了,打扰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