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嚓!”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破裂的玻璃杯碎片四溅,在白岐无暇的脸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男人恍若未觉,依旧一脸讥笑地看着暴怒的父亲。
“你平时怎么胡闹我都由着你,但今日之事,你简直是蠢得可以!”
“呵呵,是你万事都由着我,还是因为你根本管不了我?”
白岐悠哉游哉的走到边柜倒了杯水,随即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饮着,衬得站在那里狂怒的白行知犹如小丑一般。
“你!”
白父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那霍启铭刚认个孙女,你就巴巴凑上去,你让霍家怎么想我们,又让其他世家如何看待我们白家?你就那么愿意学傅家主动去当别人的狗吗?”
“论当狗,我可没父亲你有天分哦~”
“你这个逆子!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白行知气得口不择言,但话一出便无法收回,即便他此刻懊悔的心情盖过了方才的怒气。
白岐闻言止住了喝水的动作,将水杯轻轻放在桌面,头颅微抬,面无表情地看向神色复杂的白父,一字一顿:
“是啊,当初怎么死的不是我呢?”
平静的样子让白父嗓中涌上一股腥甜,心脏仿佛被其捏在手中肆无忌惮地攥紧,直到拧尽最后一滴血。
看着男人嘴唇嗫喏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的痛苦模样,白岐一扫脸上的阴沉,笑容干净得像个孩子:
“我开玩笑的,父亲不必担心,你怎知我不是通过她图谋霍家呢?”
白父本来见他不再提之前的事刚松了一口气,听见这番言论差点又憋过去:
“你疯了?若霍家能通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捆住白家,自然会待她如宝,但要是因为她反而被你侵占任何利益,早就撇清干系!”
这儿子虽然叛逆无礼,但一直是聪明的,现在怎会如此天真?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还有……小渊叔回来了。”
白父一愣:
“霍晋渊回国了?!那他今日怎么没出席老爷子的生日宴?”
白岐耸了耸肩膀:“你猜?”
白行知面色一阵变幻:
“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岐笑而不答,反而起身随意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不生气了?”
“……嗯。”
这好像是儿子第一次在意自己的心情,尽管心中依旧满腹疑惑,但原本就被消磨大半的怒气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关心瞬间清理得一丝不剩,反而内心有种微妙的雀跃。
“不气就好,我可不想你这么早就气死,和下面那个贱女人团聚!”
“逆子!你这个逆子!有种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听着背后父亲暴怒的嘶吼及接连不断的打砸声,白岐笑得无比畅快,直至离开家门。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白行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在外一向强硬的男人此时却已满面泪痕……
此时的顾家。
“小鱼,你跟白少爷……”时菲欲言又止。
“没有任何关系!”
时虞满是排斥地连忙撇清关系,这模样除了讨厌还真看不出有意思别的感情。
“要是小鱼不喜欢,即便是白家,也不能强迫你。”顾远似是承诺般说道,即便顾家的实力不如白家。
“其实……白岐学弟人还是不错的……”顾灿鬼使神差地替白岐辩解道。
女孩见姐姐还被他装出的表象蒙在鼓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白岐从未伤害过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总不好在她面前说白岐的不是,劝她远离。
“他可能就是开个玩笑,过了今日便忘了,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上学,我回房睡了。”
“哎你这孩子……”
三人看着女孩逃似地跑回房间,面色各异。
“我很喜欢虞妹妹呢~”
白岐宴会上的话一直萦绕在女孩耳边,令人辗转难眠。
并非因为他毫无顾忌地近似当众表白,而是他说这句话时眼底隐现的病态疯狂。
“他到底又发什么疯?统统,你还活着吗?”
“废话,本统可跟你这个短命鬼不一样!”
许久未闻这电子音,时虞激动坐起:
“宴会上你去哪了?”
“他在附近,所以……”
“他?你是说那个小渊叔?”明明没有看到他的呀,他到底是谁?
明明在宴会上,却故意躲了起来,顾灿不知道认不认识这个人,明天该问问才是。
“算了,不想这些,我现在生命值多少了啊,看今天这么倒霉,肯定还是没到50%吧?”
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