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漆黑的天空中点缀着繁星闪耀的光芒,城市的灯火和霓虹为夜色增添了无尽的诱惑。
酒吧内,音乐沸腾着整个空间,激起了人们的激情和兴奋。光影在人们的身影中跳动,舞池音浪掀起澎湃的律动。人们在节奏中狂欢,忘我地释放着内心的压抑和束缚。
台上的时虞像是个古怪的艺术家,明明与这里格格不入,却是狂欢的引领者。
这里的夜生活一如既往,却又有着一丝不同。
向来怯懦的侍应生此刻正被几名女顾客围住,几人画着浓艳的妆容,似乎对他那半张面具下的脸很感兴趣:
“嘿,这位小帅哥!面具摘了给姐姐们看看!”其中一位女顾客笑得一脸荡漾,挑逗地贴近了男人。
他此时宛如进入悬崖妖精洞的唐僧,慌乱地低头,瑟缩躲闪着伸向自己的手:
“抱歉,店里规定不能摘的,我得去为其他客人服务。”他声音微颤,眼神慌乱地寻找着退路。
正当他狼狈躲避之际,突然,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但还来不及荡开便淹没于嘈杂的音乐声中。被拒绝的女人怒容满面,一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看得出是刚刚那一巴掌的施暴者。
“装什么清高?”她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让你摘个面具瞧瞧就怎么了?又不是要你上床!”她说着,一手撩了撩自己那波浪般的红发,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多么粗鲁无礼。
“说的是呢,就你这副窝囊废的模样,我们霞姐也看不上!”
“我……我真的不能摘。”男人结巴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那你就从老娘跨下钻过去,我就原谅你!”女顾客双手环胸,一副你敢不从的架势。
周围的人饶有兴趣地看起了热闹,舞池晃动的身影逐渐安静下来。
时虞位于台上,居高临下,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这男孩被欺负已是稀松平常,只是不知今日这帮客人又换了什么花招。
然而在时虞惊愕的目光中,消瘦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托盘,正缓缓跪下,像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野兔,无助而惶恐。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屈辱。周围的人开始发出嬉笑声,仿佛这是一场充满滑稽和戏谑的表演。
时虞紧紧盯着男孩,看着他缓缓趴下,将头埋入那女人的裙摆之下。
他的身体在颤抖,那是自尊被践踏的痛苦,是尊严被无情剥夺的无助。他
缓缓蠕动着,像是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虫,从那女人的胯下缓缓钻过。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男孩沉重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的沙沙声。
“哈哈哈哈哈!还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在众人的爆笑声中,男孩拾起托盘,挺直脊背,缓缓离开,继续手上的工作。
女孩知道,那挺直的脊背下并不是仅存的不屈精神,而是酒吧规定,那是侍应生必须保持的姿态。
“还真是把奴性刻在了骨子里……”
除了那次的药膏,时虞始终选择袖手旁观,一则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另一方面,对于不想自救的人,她没必要也没义务帮忙,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薛老板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于他的处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晚上十一点,时虞准时摘下面具换回常服,洗掉一脸浓厚的妆容后,从酒吧后门离开。
不想却在后门巷子口处瞥见了一道熟悉呃身影。
“他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他这么胆小怕事的人,翘班是肯定不可能的,那这是去做什么?
时虞见那身影进了巷子,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你没事关注这些路人甲做什么?”
系统看着生命值卡在46%的进度条有些无语。
“放心啦,我去看一眼就回家。”
阴暗的巷子里,几名面容凶恶的人把他堵在了角落。他们的眼神狠戾,脸上满是威胁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路人。
“飞哥说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男孩天真地问着,仿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处境。
“你他妈的占老子女朋友便宜,还问我有什么事?!”
为首的光头男一记重拳,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腹部,痛的男孩登时弯下了腰,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侧脸,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滑落在地。
血从他的嘴角流出,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起来:
“我,我没有……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他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占别人便宜?
男人气若游丝地解释着,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