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声粗气地发问:“谁要和我上来比试比试?”。
到底也有那不知他是何方神圣的普通修士,想来挫一挫他的锐气。
想着如果能胜他个一点半点,就算是平局,也能长长自己门派的志气!
这些跃跃欲试的修士们,在听到身边大门派弟子的悄悄话后,像泄了气的球跌在座位上。
原来是休与山大长老的弟子,还以乖戾闻名,自己也不是那有十足把握武功高强之辈……修士们缩了缩头,还是算了。
场上无人应答。
谭邱站着也终于不耐烦了。
他今年是第一年参加盛会,虽说小辈们谁不是第一次来这等盛会。
但谭邱也不是那遵守规则之人,就在场上用术法扩了音大喊道:“在场同辈道友们是没谁敢和我一比吗,当那缩头乌龟!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时气愤,休与山大长老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笑哈哈的样子,看着场上微笑着。
众人看他没反应,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
莫归行想,这终于到自己该出手了,现在用谭邱一比试,正好能达到师父要求,又将门派的名声声名远扬。
莫归行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此件事情划算。想来谭邱也实力不差,若是压制住他,正好将姑瑶山的名字往榜上靠一靠,师父今年下半年的烟草钱就不愁了,也不用在她耳边哭穷了。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敲击之声,莫归行执剑来到了场中,她发间马尾划出一个弧度,衣袖蕴了灵力。
场外一下子爆发出一阵窸窣,又骤然噤了下来。
众人伸长脖子,纷纷看向场内,到底是哪个艺高胆大的修士,天不怕地不怕的上了台。
莫归行作了个抱剑礼:“姑瑶山莫归行,请指教了。”
那对面谭邱愣了一会,似乎没想到真有普通修士应承。
他原本只是想激那鹿台山弟子与自己比试,让那些第二第三门派看看他的厉害,免得他们一直想和休与山一争高下。
谁想到,真有人出来应承,而且还是个没名气的修士。
佩剑也是普普通通,也不是什么名门之作。
谭邱不屑的笑一笑,扯起一片唇角,显得整个人阴郁起来。他皮笑肉不笑:“你识相就赶紧下去,免得说小爷欺负你。”
他话音刚落,就正对莫归行面门冲了过去。
不给莫归行一点反应余地。
台下的人吸了一口冷气,议论纷纷。
显然是被他这偷袭的行为无耻到了,但也不敢大声说话。
莫归行执剑柄,甩了个剑花。
剑尖对着谭邱,足底点地,飞身到后。
谭邱见偷袭不中,越发恼怒,握着那似大砍刀的剑就冲了上来。
剑柄厚重,他自然没有那么轻盈,速度上就落了下成。
莫归行年少天才,苦修十几个冬夏,自然比他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半吊子利落的多。
她以剑为点,由半空中点刺而下,谭邱吓了一跳,转身匆匆接了一招,他打起精神,又蓄起灵力,想以气势压了莫归行的招。
莫归行不上他的当,面色不变,轻飘飘移了身步,就转到他的身侧。
晃的谭邱眼昏。
谭邱到底只是有点本事,并非天才之流,又被师父纵容着没人敢真的和他动手,如今碰上这茬硬骨头,顿时乱了身法。
让莫归行逮到破绽,打了一个回合下来。
谭邱面色灰白,仍是嘴硬,绷着脸,瞪大眼寻找莫归行的破绽之处。
不到一炷香,谭邱已经怒意横生,紧紧盯着莫归行不放,倒像是要把她吃了似。
莫归行看出他的怒意,心想大概这弟子要气死了。
于是二人又过手数十招,手法之快,台下众人看不清楚。
莫归行伸手画了个法阵,套着圈便往谭邱手上飞去。
谭邱手被和剑柄束缚一起,七分力道泄了三分。
只是他到底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单手捏了个诀便向莫归行飞去,手法凌冽,带着一丝锋利之气,端的是要人命的狠招。
按说在玉京台的大比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可使出杀招。
谁料谭邱急上心头,一时焦躁不安,正使了法诀出来。莫归行双眼凝视,心想这估计便是休与山的独家功法了。
她聚精凝神,右手依葫芦画瓢,催着凌冽之气向谭邱飞去。
左手则趁机挽起剑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催着剑停在了谭邱喉间。
台下一片静止,谭邱此前凌冽的锋芒已被莫归行的法诀打散。
他喉间还停着莫归行的剑,他无一防身准备,也没本事马上催动灵力抵御。
也就是说,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