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多!她还在沙发下面发现了一窝死掉的蒲绒绒!”
“乔治·韦斯莱!快点滚出去!”
半小时后,金妮和洛伊丝终于吃完早饭来到了客厅,这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的房间,有着橄榄绿色的墙壁,上面挂着肮脏的挂毯,每次有人把脚踩在地毯上,就会扬起一小股灰尘,黄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嗡嗡作响,好像里面飞着许多看不见的蜜蜂。
韦斯莱夫人脸上围着一块布,掩住了鼻子和嘴巴,手里拿着一大瓶黑色的液体,瓶口有一个喷嘴。
“金妮!洛伊丝!快去把脸蒙住,拿一瓶狐猸子灭剂…我从没有见过害虫这样泛滥成灾的地方,那个家养小精灵这十年来都做什么了—— ”
赫敏的脸被一块茶巾遮去了一半,但洛伊丝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朝韦斯莱夫人投去了不满的一瞥:
“克利切已经很老了,他大概不能做这些。”
“克利切只要想做,他做出的事情准会使你大吃一惊,”小天狼星走进房间,俯下身查看一个微微颤动的柜子“莫丽,我想里面是一个博格特,但我们最好还是先让疯眼汉给它变变形,再把它放出来——它认识我母亲,可能是个厉害的家伙。”
“你说得对,小天狼星。”
两人说话都小心翼翼,客客气气,他们俩都还没有忘记前一天晚上的争吵,楼下传来叮当叮当刺耳的门铃声。
“我告诉他们多少次了,不要摁门铃!”
小天狼星恼火地离开了房间,他跑下楼去的脚步很重,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声又一次在整个房子里回荡起来。
洛伊丝隔着布也被狐媚子灭剂的味道熏得几乎窒息,布莱克夫人那种凄厉的尖叫声也没法穿透她的脑袋让她变清醒,她晕乎乎地一脚踏进角落里,眼看鞋子就要粘上狐媚子的卵时,乔治从后面拎起她的领子。
“当心呀,小羊。”
洛伊丝看着他干干净净的额头和衣服,故意伸出因为挪动沙发搞得灰扑扑的手,扯下他脸上围着的布左蹭右蹭,直到把乔治的脸蹭得脏兮兮的才松开。
“现在消气了吗?”
洛伊丝一听这话就笑起来,狡黠地眨眨眼睛:
“其实根本就没生气,你白白被我抹一脸的灰啦。”
消灭窗帘里的狐猸子花了几乎一上午的时间。一直到过了中午,韦斯莱夫人才摘掉防护的围巾,一屁股坐进一张中间凹陷的扶手椅里,窗帘不再发出嗡嗡的响声了,它们喷了太多的药水而湿漉漉软绵绵地垂着,失去知觉的狐猸子密密麻麻地躺在窗帘下的桶里,旁边一只碗里是它们黑色的卵,克鲁克山用鼻子嗅来嗅去。
“我想,我们吃过午饭后再来对付那些吧。”
韦斯莱夫人指着壁炉架两边布满灰尘的玻璃门柜子,那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玩意儿:一批锈迹斑斑的短剑、动物的脚爪,一条盘起来的蛇皮,还有一大堆颜色暗淡发乌的银盒子,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文字,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一个装饰用的水晶瓶,塞子上嵌着一块很大的蛋白石,瓶子里盛满了肯定是血的东西。
门铃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大家都望着韦斯莱夫人。
“待在这儿,我会带一些三明治上来。”
她不容置疑地走出房间,回手把门小心地关上了,大家立刻冲到窗口,朝下面的前门台阶望去,他们看见是一个乱蓬蓬的姜黄色头顶,还有一大摞东倒西歪、限看就要倒下来的坩埚。
“蒙顿格斯!他把那么多坩埚带来做什么?”
“大概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吧…他本来在跟踪我的那天晚上,去办的不就是这件事吗?抢购来路不明的坩埚?”
布莱克夫人的叫声已经停止了,洛伊丝走去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听不太清楚…可不可以用一次伸缩耳?”
“值得一试,我可以悄悄上楼拿一副—— ”
就在乔治说话的时候,楼下传来爆炸般的声响,伸缩耳变得完全没有必要了,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韦斯莱夫人扯足嗓子的叫嚷:
“我们这里不是窝藏赃物的地方!”
“我真喜欢听妈妈冲别人嚷嚷,”弗雷德把门打开了一两英寸,好让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更清楚地传进屋里,“换换口味实在是不赖。”
“完全不负责任,好像我们的烦心事儿还不够多似的,你还要把这一大堆偷来的坩埚拖进屋子!”
“真是傻瓜,怎么会让她由着性子发火呢…必须趁早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的火气会越来越大,接连几小时嚷嚷个没完没了。哈利,自从蒙顿格斯在应该跟踪你的时候偷偷溜走之后,妈妈就一直盼着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哦,小天狼星的妈妈又叫起来了。”
洛伊丝捂着耳朵跑回窗口那里,金妮想上去关上房门,好把声音挡在外面,但没等她来得及这么做,克利切侧身闪了进来。
小精灵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