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事我找你玩啊。”
区夕迟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孩,用刚学会的一个词形容,亭亭玉立啊,再用一个词形容,大家闺秀啊,还能想到什么?出水芙蓉啊!怎么有口水流出来了:“好啊,我第一次住校,好多东西不明白,以后我们多在一起。”
等到晚饭的时候,区夕迟的新鲜和兴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想家,恶劣环境的压抑,举目无亲的无助。区夕迟沮丧到了极点,悄悄的跑到了厕所,厕所尿液一片一片的几乎让人无法落脚,区夕迟眼泪留下来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么一个地方。
宿舍里大家已经开始晚饭,区夕迟知道了那个脸盆和大水桶的用处,脸盆里放了一堆黑黄的有点像馒头的东西,地上的桶里是菜汤,零星的飘着几朵油花,可以看到豆腐、粉条、白菜。燕子强走了过来:“区夕迟,今天你没有报饭,所以没你的,以后每天早上给值日生报饭,报午饭和晚饭,早饭没有,晚饭把早饭报上。”区夕迟惊呆了,还要报饭,就这么一堆垃圾还没有我的?
王光耀拿了一个黑馒头过来:“你吃这个吧,我明天早上还有家里带来的干粮。”燕子强也喊了一声:“一起吧,我这里还有点咸菜。”区夕迟有点感动,从床上拿了一个布包,拿出了家里带来的吃的放到了燕子强的箱子上,有过了油的咸菜,还有几听午餐肉。几个同室的同学一下子围了上来。燕子强吼了一声:“都让开。有你们什么事。夕迟啊,这些你先放起来,这两天你刚来,肚子里还有油水,等过几天油水耗光了再吃。锁起来啊。”区夕迟想了想放进了箱子,锁上了。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眼睛亮的吓人:“强哥,听说你们班来了个新同学啊,有什么好吃的,一起分分啊。”燕子强没抬头:“猴子,我老乡,我爸战友的儿子,他来这儿上学就是我爸帮忙办的。”听到这个区夕迟愣了,心想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啊。燕子强看着区夕迟惊呆的样子,笑了笑:“我爸和你爸在内蒙一起当过兵,你爸去我家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了。你爸叫区中和,对吧。”区夕迟点了点头。
那个叫猴子的学生有点不太满意:“大家一来都要把吃的交上来,一起吃的啊。”燕子强抬手把吃剩下的一点黑馒头扔到了猴子的脸上:“你什么时候交过,想一起吃就待着,不想一起就滚。”猴子的眼睛更亮了,区夕迟心里猛一个激灵。
看猴子站着不动,燕子强站了起来,王光耀一看马上过来拽住了燕子强的衣服,猴子退了一步,刚好堵在门口,突然从门外面冲进来一个人,正好撞到了猴子的背上,猴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头就要骂,嘴刚张开就合上了。来人又高又壮,应该有一米七左右,区夕迟在同龄人里就算是比较高的,但也要比他低一点。
“你妈逼的,好狗不挡道,你站门口当门神啊,强子,晚自习上么,去我那儿打牌不。”来人嗓门也大。
燕子强看了猴子一眼:“大宝,来个新同学,是我爸战友的儿子,叫区夕迟。”说完把区夕迟拉了过来,“这是我们老乡,叫赵天宝。”区夕迟对着赵天宝点了点头,赵天宝没说话,歪着头看了半天。又对着燕子强说:“晚上怎么样,去我那里么?”
燕子强想了想:“第二节自习吧,白天作业没做完呢。”
“行,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出去了,临走又推了猴子一把,“侯立仁,你他妈再把我撞了,我弄死你。”
燕子强看侯立仁离开了,坐到铺上,喊了一声:“都听我说一下,我们现在宿舍里19个人,3个人一天值日多一个,以后我和王光耀、胡尔克、区夕迟一组,其他人不变。”说完对着区夕迟招了招手向宿舍外走去。
区夕迟跟着走了出去,燕子强说:“刚才的那个也是我们老乡,他妈妈就是古城的,他妈没嫁到我们那边的时候和我舅舅在一个厂里当工人,他家在这边亲戚多。还有,以后我们几个老乡要团结,这里的当地走读生经常会欺负我们,你以后就会遇到的,要是就你自己就不要和他们吵。晚上我们打牌,你要想来也可以一起来。王光耀和胡尔克不是咱们县的,不过挺够哥们的,都是外县的寄读生,大家凑一块也能有个帮衬。”
“晚上不是要上自习么?”夕迟问。
“晚自习一般是做作业,走读的不上,所以老师也不管的,你第一天来,还是算了,以后我再带你去吧,估计晚上敬老师得找你。”燕子强解释了一下。
第二节自习刚上,敬老师来了:“小迟啊,习惯么?”区夕迟不想把今天的想家和看到事说出来,就点了点头:“挺好的,谢谢敬老师!”敬老师摸了摸区夕迟的头:“这孩子真有礼貌,干部子女就是不一样。”
教室里没剩下几个人,燕子强、王光耀和胡尔克去打牌了,教室里大家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写作业。区夕迟没事可干,站起来准备回宿舍,刚走到教室门外,王雅芝跟了出来。
“区夕迟,你去哪里,宿舍现在没电。”王雅芝叫住了区夕迟。
区夕迟站住了,抬头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