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元禄开口道。
“嗯,阿念听见我的声音就跑走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听着宁远舟的话,钱昭握紧了双手。
“宁头儿,你下达过的任务我孙朗从来没有违抗过,但这一次,我不懂你。”
“你没发话,我啥也没说。”
看着宁远舟看过来的眼神,元禄委屈开口。
“给我一个解释!”
“第一,如意的确是朱衣卫的前左使任辛,但是五年前因遭人陷害不得不假死离开,第二,是我主动找她合作的,她负责教授殿下关于安国的一切我帮她复仇,第三,我已经反复确认过她手上的确有几条六道堂的人命,但都是赵季的亲信党羽,她跟我们使团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仇怨。这六道堂也好,朱衣卫也罢,我们都是那些掌权人的工具,很多事根本无法顺从本心,你们应该都明白。第四,她办成天玑分部的朱衣卫只是为了查明她仇人的下落,并没有出卖使团的任何秘密。”
“她明明以前就是朱衣卫,现在还要扮做朱衣卫。”于十三不解道。
“一句和我们几个没仇没怨就算了?孙朗的爹和之前各道的弟兄们有多少死在安国人的手上,你算过吗?”
“她不是安国人,她也是被卖进朱衣卫的,难道我们就没有杀过朱衣卫的人吗?”
“朱衣卫盗走军情,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们又何止上万,要不是他们造谣栽赃,活着的柴明和那些战死的天道兄弟又何至于到现在还背负叛徒的骂名!”
“害死他们的是朱衣卫吗,难道不是出卖军情的胡太监,要不是圣上战前听信谗言,贸然迎敌,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竟然为了她质疑圣上!”
钱昭揪着宁远舟的衣领问道。
“没错,我是六道堂的人,我奉圣上为主,但在我心里百姓、兄弟、同伴要比他的命更重要,更何况这一切都跟如意无关。”
“你被任如意迷的神魂颠倒,连自己是哪边的都忘了。”
“我跟你这么多年兄弟,我宁远舟是一个随意被人迷的神魂颠倒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吗?你告诉我,我是吗?如意她要真想害我们她早就可以动手了,钱昭,你是不是忘了她在天星峡救过你,救过我们所有人,还有阿念,你忘了柴明是谁救回来的吗,天道兄弟的骨灰是谁带回来的,她救了柴明,救了元禄,天星峡也救过我们所有人,而你,却亲手伤了她!”
看着跑出去的钱昭,孙朗追了过去。
“别和老钱计较了,本来我也以为他早早的离开了天道,跟大家没什么太深的感情,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我才知道,他其实一直把他们当亲弟弟,只不过他这个人心思重,平时一副死人脸,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还有昨天他伤了阿念以后估计也不好受,昨天晚上一直叫着阿念的名字说对不起。”
于十三看着出去的二人走到宁远舟身边说道。
“我知道,我也是为了给柴明他们洗清冤屈才决定去安国的,再给老钱点时间吧,我相信他会明白的,至于阿念……”
“阿念姐她……还会回来吗?她连头儿你都不见了。”元禄听着二人的对话问道。
“如意说阿念的伤口很深,衣服被血渗透了大半,当时只止住了血,后来看到我过去就迅速离开了……”
“老钱这一刀,可能……”直接斩断了二人的姻缘。于十三开口道,但是没有说完。
许城,揽月阁分部
睡了一夜加半天的云念安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有些发懵,直到清醒过来,才慢慢起身,肩膀上的伤虽然已经缝合包扎了,但还是痛得很。
白灵想让云念安吃止痛药,但是云念安却想疼着,长长记性。虽然她明白,钱昭会这么对任如意很正常,立场不同,在加上之前柴明差点死在安国人手上,所以他才会这么偏执,要是自己只会做的更绝。只是理性角度上是理解,感性角度上却是有些难过,他为什么就不能听听解释,非得钻牛角尖,虽然不是针对自己,可是他也确实伤了自己。云念安想了很久,她想到了当初钱昭错愕的眼神,不稳的手和没有说完的话,她知道他当时应该以为自己会躲吧,可是自己当时也以为他不会动手呢!云念安承认了她是喜欢钱昭的,因为在钱昭的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刻,云念安的心是痛的,很痛,哪里都痛,如果之前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钱昭,那么在感受到心痛的那一刻云念安就明白了。
“唉,果然啊,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谁伤过我呢,没想到啊……”
“谷主,吃点东西吧!”
白灵拿了一个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使团那边怎么样了?”
云念安慢慢踱步到桌子前,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申屠赤邀请礼王去军营参观,如今怕是已经快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