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菜。
娄满只是草草过了一遍刘解忧的记忆,不知道刘解忧和宴寻忆相处的细节,全靠自己猜测。
她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她现在这样的。
吃过饭没多久,珍儿就来收走了碗筷,宴寻忆看了会儿书又继续练剑。
曹冠英的后院很大,足够几人施展,而在院子里埋头苦修的就只有宴寻忆一人。
娄满一手撑脸,安安静静欣赏美人。
宴寻忆武功高深,肯定下了不少苦功夫,若不是他灵根残缺,单靠这份毅力,早就是名声大噪的少年英才了。
曹冠英之所以会松口答应收宴寻忆为徒,一部分原因是来自刘解忧,令一部分原因是宴寻忆自身的刻苦自律。
这没办法不令人动容。
过了许久,剑影飞舞的少年终于停下,还没喘口气,就听见娄满唤他。
他看过去。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中涌来一股怪异。
在他记忆里,这双眼睛的主人看向他时,总是扭捏羞怯,还夹杂着几分不自然。
现在好像过于坦荡了。
娄满朝他一笑,看似商量,却好像笃定了他会同意。
“我记得师兄也会麒麟剑法,我两个月不练有些生疏,师兄可否武一段给我瞧瞧?”
其实她也不确定宴寻忆会不会,她瞎说的,宴寻忆如此刻苦,十有八九通晓麒麟剑法。
就算不会,娄满也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她坦然自若,直视宴寻忆的眼睛。
果不其然,又让她猜对了。
宴寻忆应下她的请求,两步飞到院中央,行云游走,堪称绝景。
娄满又坐回石凳上,左手搭在腿上,两指捏着一片绿叶,时不时撵搓两下。
武毕,宴寻忆收回佩剑背身而立。
娄满得到自己想要的,站起来绕出石凳,行至宴寻忆面前,笑着说:“多谢师兄了。”
“不必客气。”
宴寻忆连呼吸都没乱。
藏在袖口的手指微不可寻的动了动,绿叶即刻化在娄满的掌心消失不见。
她轻咳一声,眉目见露出几分疲倦,装模作样道:“两个月不曾活动,出来大半日便觉得乏了,师兄,不然今天我就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了。”
“师妹请便。”
娄满闻言颔首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开。
方才宴寻忆练剑的身形,已经被娄满留在那片绿叶里了。
要她在短时间内学会麒麟剑法,简直难如登天,不过倒是可以耍耍小聪明,走条偏路。
虽然娄满剑术不精,可学的到底是娄寒的稀世绝学,拿来唬人绝对没问题。
当晚,趁着月黑风高,娄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练剑,还好刘解忧的剑没认主,不然她用不了,还得编造个丢剑的借口。
担心刘闻什么时候来个攻其不备,娄满不敢懈怠,本来还想让常挚过来帮忙,但这小子忙得很,根本顾不上她。
直到半月后,娄满差不多已经练熟了东拼西凑的剑法,刘闻才带着人大摇大摆来到曹冠英的住处。
这半个月以来,娄满晚上刻苦,白天摸鱼,就没怎么合过眼,亏她底子好,若是寻常人,早就过劳身亡了。
娄满笑得乖巧,欢快地唤了句父亲。
刘闻问:“剑练得怎么样了?速去施展,让为父瞧瞧你有没有偷懒。”
娄满抽出刘解忧的琴禾剑,退后一步,朝刘闻拱手一笑,意气风发道:“请父亲大人一顾。”
刘闻见她如此有把握,顿时开怀不已。
娄满没叫他失望,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能力在刘解忧之上,但没高出许多,既不会惹人怀疑,还能哄刘闻开心。
武毕,娄满把剑收回,一连得了刘闻三句好。
刘闻一脸骄傲:“不愧是我女儿,我就知道,只要我儿肯努力,必然非同凡响,这半个月你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娄满抬抬下巴,迎合道:“那是自然,孩儿日夜用功,为的就是不让父亲失望。”
宴寻忆神色复杂。
这半个月以来,他从未见她拿过剑。
而且......她的剑法有些奇怪。
是麒麟剑法没错,却又有些不同。
宴寻忆注意到的,刘闻当然也能注意到,他代替宴寻忆问出心中疑惑,“忧儿,为父怎么瞧着你这麒麟剑法不太对劲,这是曹仙师授予你的麒麟剑法吗?”
当然不是,曹冠英哪有这能耐。
娄满一脸淡定地胡编乱造:“忘了同父亲说了,我此前外出历练,碰到一个游方道长,机缘巧合下我们一道行走了几日。她见我与她有缘,便传授了我几招剑术,修养两月,我闲来无事,瞧这剑术与麒麟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