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
车已经开出市区,那是个精致空旷的地方,07年国人联合多家欧洲资本建设,如今已经成了4A级景区,眼前一整片欧式建筑,如法国小镇,青山绿植,绵延不绝。
时间推移,迎宾厅装修成色破显旧,但加上摆放的一瓶瓶昂贵的葡萄酒,竟有些复古浪漫色彩。
她看见有几家记者跟着一群人在拍照。
巧的是,还看见了宋凌远。
男人换了身西装,比在实验室穿白大褂看着更挺拔。
“早说你来,我顺路载你了。”
“没事,你怎么到这了。”
不在公司,宋凌远跟她兜了个圈子,“你猜啊。”
成音想了想,“你快说吧。”
宋凌远笑了,手指个方向,说我父亲。
她顺着视线看,那是个和他有六分像的中年男人,应该也次的同行人之一,成音没多问,又聊了些新产品的工作问题。
没一会,当她再笑着转头看过去时,却对上了周怀岑的目光。
离得不算远,他眸光里没什么情绪,甚至有些顽劣在里头。
成音不知该过去还是该离开,跟宋凌远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先去旁边餐厅。
她实在不知道该吃什么,最后只点了份干酪菲力。
食物刚摆上桌,周怀岑也拎着外套坐到了她对面。
成音露出笑,“你那边结束了?”
他没答,一句没提刚刚,“还没吃饭?”
“嗯,有点饿了。”
静默几秒,周怀岑嗤声,“我还以为有人陪你吃了呢。”
“这个好像酸了。”
她说着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明知道她是半哄半试探的动作,周怀岑还真就低头尝了口,味道并没什么不对。
成音意料之中的笑的灿烂,“不酸吗。”
他靠着椅背,淡漠的斜她一眼,“你先吃。”
后来,成音才明白这句话只是个前兆。
昏暗潮湿的套房浴池,大理石水滴印出片片花瓣,膝盖抵着水下温热的瓷壁,腰被双手揉压着。
他指尖缠绵的撩开她沾在肌肤的发丝,上移掌心摁住她的脖颈。
那是个及其暧昧的姿势。
喘息粘连,他故意不用力,让她求他。
水纹晃荡,弧度波澜起落。
终于在她双腿颤抖的站不住,周怀岑扳过她的肩膀,鼻尖贴着她的鼻翼,哑声问,“酸么,音音。”
这人是真记仇。
成音全身先失去了力气,含着旖旎水汽,被抱去了沙发。
晚上十点,这段时间路上应该不那么堵了。
屋内他压着她的手臂,动作明显放缓。
耳鬓厮磨,情到深处,他帮她揉了揉通红的膝盖,落下似安抚的吻。
...
周怀岑在浴室收拾完,裸着上身找了件短T在她面前穿上,身后是黯色的落地窗,偏斜角度,甚至能敲见上面明显的指印。
他过来拍了下她的臀侧,“抱你去洗一下?”
成音摇头,思绪有些放空,下床自顾自去洗漱。
水流一路从脖颈往下,冲刷疼痛的红痕。
脑海里都是他伏在她耳边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确实长了张过目难忘的脸,她喜欢他逗她时牵起的唇角,喜欢他抽烟时微低的下颌,喜欢他吻她时下沉的喉结。
庆幸的是,她迷恋他的所有模样,还没到那种程度。
那种她害怕的程度。
夏夜寂静,成音穿着浴袍靠在他怀里看电影。
几许年华,三生醉梦,这时候,他们才好好说了会儿话。
近几年,铁路项目接连亏损,上面拨不出款,下面只能垫资,一条线工期几年十几年都有,成音不懂那么多人是靠什么吃饭,但这其中的粮油电力建材企业是相辅相成的,从某一种程度上讲,这人也算为社会做贡献了。
手机亮了,是席画在群里发消息,“你平时会看广告吗。”
周怀岑指尖绕着她的发丝,“嗯。”
“什么广告让你有花钱的冲动?”
“我需要的。”
光凭几个字,方案依然毫无头绪。
看到她皱眉,周怀岑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仰躺着,“知道为什么国外保镖行业这么火吗。”
成音问,“什么意思。”
周怀岑慢条斯理的笑,“上班担任保镖司机,下班踩点抢劫绑架。”
需求是创造的,焦虑是制造的。
成音缓慢的眨眼,下意识张口,“这是反人性的。”
周怀岑挑眉,“音音,在这儿,太善良只会寸步难行。”他揉了揉她脸颊,“不然你去问问姓宋的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