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吻转过身似乎是笑了下,也不知有没有当真。
池爱的眼神渐渐变得凝肃起来。
门锁即将打开,池爱突然从他背后风一般绕过抵住门,手里的簪子再次举起。
陈吻似乎早有所觉,手腕一绕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扣在门上,俯身逼近。
池爱被他的力量牢牢箍住,后背贴紧了门板不能动弹。
“反悔了?”陈吻站在阴影里,属于面前人的气息缓缓压来。
池爱迅速抬膝抵住他的胸膛,停住了两人之间不断缩短的距离,冷眼看着他。
力量明显悬殊,池爱方才用簪子架在他脖颈的威胁全是他在让着自己。
她决定改变策略。
“没有。”她眨了下眼,“打个商量罢了。”
“哦?”陈吻抬眼示意她手里还握着簪子,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只是——”池爱目光一转,落在他喉结下:“想给你点颗痣。”
鬼话连篇。
但不知这句话怎么就误打误撞了,陈吻居然松开了她。
“商量什么?”
“撤掉对我的监视。”
池爱指上次他对自己的激光扫描入档,虽然她无所谓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但也是个麻烦。
她说完转了转手腕,缓解刚刚被捏住的紧迫。
“痛么?”
陈吻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地方,一贯地轻佻忽地不见了,眼底情绪复杂。
“?”她背起手笑了下:“没有。”
陈吻移开目光,不再看她:“监视可以撤,但你不能逃。”
“当然。”
池爱很有当宝藏许愿神的自觉。她想,陈吻保护她无非是想把许愿神据为己有、为己所用。她身为许愿神当然会满足他的愿望。
当然,只是口头上。
门打开,黑猫倒先人一步跃了进来,目不斜视的略过了两人,一眼也没有分给他们。
“你和它很像。”陈吻突然道。
“是吗?”池爱看了眼,欣然接受:“它很漂亮。”
陈吻履行了承诺,面对黑压压一群刺客,他孤身挡在池爱身前,放走了她。
铜钱响了三声,符纸卡牌就像导弹一样发射出去,刺客顷刻毙命,而他站在屋顶一语不发的看着那个迅敏的身影。
机器报废的糊味在身后一瞬间爆发,池爱没有回头。
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