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把眼睛睁开......”
祁怀琛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怒意，进殿以来，她的眼睛就没对他睁开过，不是藐视他，又是什么意思？
“启禀肃王殿下，小女这眼睛......是万万睁不得啊！”
墨挽凉紧闭着双眼，眉毛拧到了一处，上次那晕眩的感觉仍记忆犹新，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再看祁怀琛的脸。
“有何睁不得？”
祁怀琛一时猜不透她在耍什么把戏，眸光一掠，落在墨挽凉身上的目光不免加深了几分。
“小女得了一种病，名叫看见肃王殿下便会倒地的病......”
墨挽凉如芒刺背，她怎么可能会承认是因为他的美貌？这不是长他人志气吗？
何况，这可是她明明白白的弱点，怎可能轻易告诉别人。
“那本王就给你一双不会倒地的眼睛，来人......把她的眼睛挖了......”
祁怀琛威势逼人，低沉的尾音涌动着浓浓嗜血，眸光幽冷。
毫无温度的话语从墨挽凉的头顶传来，墨挽凉身体一僵，手盖上双目道：“别！我睁......”
墨挽凉小心翼翼地打开指缝，一路从祁怀琛黑色的锦袍往上看，那张脸即将出现在眼底时，墨挽凉的脑海马上想到当日的他，光是想想便气血上涌。
墨挽凉恨自己没出息，待完全看清祁怀琛的脸时，墨挽凉的手便向下移了移。
祁怀琛无可挑剔的面庞隐隐浮现三分薄怒，唇畔略显苍白，一双漠然的黑眸紧盯着她，上半身英挺而冷淡。
墨挽凉霎时两条鼻血溢出，一阵昏厥感冲上头脑，她不觉得自己是花痴，尤其是在可恶的祁怀琛面前，可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本能地对这种感觉应激？
她不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张好看的脸，心情稍微愉悦了点吗？
如果有她治不好的病，那这一定不是病，难不成是这身体遗传了什么？毕竟只有基因是无法改变的。
“肃王殿下，我......”
说完，墨挽凉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祁怀琛看着地上的墨挽凉，她的脸庞和手上都是血。
“这女人该不会是装的吧？”
流羽的声音不大不小，将剑插回剑鞘，用剑鞘戳了戳她的手臂。
然而墨挽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流羽，叫药老......”
祁怀琛的脸上多了一层阴霾，神色凝重，眉宇下意识地紧蹙在一起。
“药老？肃王殿下......就凭她，也需要大动干戈请上药老吗？”
流羽神情很是不屑，语气尽是讥讽，毫不掩饰眼中的嫌鄙。
“流羽......”祁怀琛一手搭头，一手的食指轻轻点着太师椅，语调薄凉。
“什么时候......本王的话也是你敢忤逆的？”
祁怀琛斜视而去，他的嗓音十分冰冷，眸色冷冽而凌厉。
“肃王殿下！流羽知错......”
流羽心中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知自己触怒了祁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