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墨挽凉双拳僵在半空,既如此......她宁愿换一种更为极端的方式。
捶是不可能捶的!难道她还要捶到他入土不成?
墨挽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祁怀琛的脸。
几乎是一瞬,鼻血喷涌,她......成功的又晕倒了过去!
祁怀琛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悦,还从没有人敢忤逆他,尤其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钻空子。
“来人......把她带去洗血阁......”
祁怀琛幽冷的眸子毫无温度,这个女人总是有许多的小心思,他会告诉她,这些小心思在他面前无异于不自量力,没有半点用处!
傍晚,肃王府内灯火通明,一贯如常。
仁心殿。
药老抱着一沓重重的医书丢在祁怀琛的案桌旁,一口气喘得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你哪捡来的丫头,真当相信她能治好你的腿?”
药老没好气地问道,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
“说得好像......她治不好,你便能治好似的......”
祁怀琛冷淡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冲击进药老的耳里,他放下手中的书,眼眸微垂,拿起一旁已经放凉的茶,微润了润干渴的喉。
“你这小子!老夫不过是担心你......”药老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深深感到有心无力。
“左右本王的命皆已成定数,她若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本王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搏一个可能罢了......”
祁怀琛说得轻松,神色不见一丝无常。
“哼!你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药老轻哼一声,对祁怀琛带来的丫头心存偏见。
“还记得你跟本王说过......本王大抵活不久了吗?”祁怀琛的嗓音沙哑低沉,抬起深潭般寒幽的眸子看向药老。
“依你如今的状况,确实再活不过多久,但只要好好休养生息,切记不要操劳过度,再活久一点不是问题......何况,还有老夫在......”
药老摸着胡子道,眉头不自觉地深深皱起。
“呵......别安慰本王了......”即便是冷笑,祁怀琛的脸上也不见丝毫笑意,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难以捕捉,继续开口道:“你知道本王为什么将她带来么?因为她能准确地说出......本王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
“什么?!”
药老听后十分震惊,差点就从交椅上坐起,随后又压下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你心知肚明吧?却一直不肯如实相告......本王念在你一把老骨头,否则定要让你也尝尝本王尝过的滋味!”
祁怀琛的指节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眸色深了深。
什么滋味,他可不懂......
药老默默别过头去。
轻轻叹了一口气,仍是不甘道:“再给老夫一点时间,老夫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