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墨挽凉在榭竹园一人独自待了许久。
直到正颜丸做好,大功告成,她才起身舒展了酸涩的腰,准备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
墨挽凉走在路上,忽觉今日肃王府的气氛颇为不对,可她又说不上是哪不对劲。
平日肃王府也这么安静吗?墨挽凉心中疑惑着。
直到墨挽凉回到住处,看见两个丫鬟在门外露出焦虑的神情。
她们一见到墨挽凉,犹犹豫豫地仿若心中藏着什么事情。
墨挽凉更加疑惑了,拧眉问道:“你们在想什么?”
两个丫鬟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说出口。
见都见了,墨挽凉必然要撬开她们的嘴。
“怎么?难道在肃王府......本小姐还没资格问你们问题吗?”
两个丫鬟顿时急了,白日跟着墨挽凉的丫鬟道:“是肃王殿下,他今夜忽然吐血,晕倒了......”
墨挽凉转头向她看去。
她似是没有想到,又似在意料之中。
“哦......”墨挽凉淡淡吐出这么一个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抬手打了个哈欠,准备进屋睡觉。
脚刚迈出,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妥,毕竟这两个丫鬟是肃王殿下安排在她身边的,说得好听点是伺候她,说得难听点就是监视她。
于是墨挽凉撇了撇嘴,碍于这是在肃王府便说了一句。
“但愿肃王殿下能转危为安吧......”
天知道她这句话说得有多么违心!
“你叫什么名字?”
墨挽凉问白日为她出头的丫鬟道。
“回小姐,奴婢名叫彩心。”彩心回答道。
墨挽凉点了点头,转眸问道:“你呢?”
“奴婢名叫彩花。”彩花低眸道。
“菜心和菜花?好......我记住了。”
墨挽凉说完,就无比淡定地走进了里屋,留下两个丫鬟在外头凌乱。
墨挽凉在两个丫鬟面前关上了门,隔绝了与她们视线的交流。
“哦豁?肃王殿下今夜吐血晕倒......”
墨挽凉挑眉,困意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就差没冲进仁心殿,在肃王殿下的榻边冷嘲热讽,活生生气死他。
嘴角勾起一抹肆无忌惮的笑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怎能轻易放过?
墨挽凉拿出自己的钩爪,在手里掂了掂。
祁怀琛啊祁怀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她就不信他还有力气爬起来不成?
仁心殿,一个老人站在肃王殿下的榻边,模样看起来怒不可遏,令人感觉随时会老骨头一松,就这么直立立地倒下。
“糊涂!”
药老怒斥一声,转身看向祁怀琛。
“是不是那丫头帮你施的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知不知道那套针法对你的伤害有多大?我就说那丫头是个骗子!”
药老看着祁怀琛一副虚弱的模样,满腔的怒意几乎到了极点。
“那丫头胆敢在你的身上做手脚,我这就去杀了她!”
药老越想越气,左右他不能帮祁怀琛渡过难关,但杀了那丫头,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