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鼻血流出来之前,墨挽凉及时别开了眼。
身后的人不为所动,没人应声。
“还愣着做什么!让我留在此地照料,又不按我的吩咐做事,既如此......你们自己照料罢!”
墨挽凉呵声道,面含愠怒。
说得好!她巴不得赶紧走人!
没过一会儿,他们还真的按照墨挽凉的吩咐,派了两人上来将祁怀琛抬了下去。
药老不淡定了,对墨挽凉道:“你这是做什么?”
祁怀琛被抬下太师椅后,墨挽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药老一时语结。
他就不该多问!这不知好歹的死丫头!
“这位老头,请你为他制丸熬药,本小姐刚才扎针不小心失手,现在十指都戳了个洞,实在抬不起来,只能劳烦您老头一趟了......”
墨挽凉靠着太师椅悠然说道,头一次坐上王爷的位置,不得不说,祁怀琛这把太师椅坐的确实舒服。
药老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什么?十指都戳了个洞?真能胡编乱造!
“哎呀呀,本小姐这双手可宝贵得很呐!这双日后为肃王殿下呕心沥血医治的芊芊玉手......”
墨挽凉对着自己的双手泪目。
“药老大人,麻烦您走一趟......”底下的黑衣开口道。
“哼!”
药老从鼻腔里‘哼’出声来,颇为不爽,最后瞪了墨挽凉一眼,甩袖走人。
看着老头吃瘪,墨挽凉心中比谁都畅快。
很快,墨挽凉要求的吃食便端了上来。
墨挽凉看着眼前的一粥三小菜,她茫然了。
“你们肃王殿下......就吃这种东西?”
墨挽凉指着眼前的吃食问道。
一小碗清白的米粥,三小蝶素菜。
这是堂堂肃王殿下该有的待遇吗?
好歹也得有一个大鸡腿吧?!
“是......我们肃王殿下不喜荤腥,每日都是如此进食,从无例外......”黑衣解释道。
“都给本小姐端下去......给本小姐要上肉食!”墨挽凉挥手散去,靠在太师椅上,竟情不自禁地摆出了和祁怀琛相同的动作。
一手轻轻搭着头,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分困意。
祁怀琛真适合出家,不近女色,不吃荤食。
望向祁怀琛的侧脸,墨挽凉打了个哈欠。
她和他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她三番五次救他于水火,他却无时无刻捏着她的命不放。
就因为自己的身世吗?
仅仅只是一个祁怀琛便对她如此,若还有人像祁怀琛一般也知晓,那她又该如何应对?
早日知晓她身上的秘密,早日才能避免墨丞相口中的杀身之祸。
所以祁怀琛,他究竟知道什么?
“墨小姐!墨小姐......”
墨挽凉被彩心的声音吵醒。
一觉睡到天亮,舒服至极,墨挽凉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木窗外的天光,忽而拿起被褥,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住处。
回忆昨日,她好像是被人打晕了。
只听记忆中那暴厉的声音道:
“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我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