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嘴角一抽,连忙矢口否认道:“什么自缢?老夫年纪大了......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这老头,倚老卖老,装疯卖傻倒是手到擒来!
墨挽凉眼神鄙夷,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事,这点小事也用得着叫我?”
墨挽凉说得性命攸关,可不是祁怀琛性命攸关,而是她性命攸关!
“肃王殿下若不喝药,过不了三日,像昨夜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这不算性命攸关的事,那什么算性命攸关的事?”药老一拍桌子,吹着胡子道。
“那便到时候再说呗!”墨挽凉掏了掏耳朵,十分敷衍道,压根没把药老的话听进去。
她本路人,无辜被牵连进来,被迫和祁怀琛成为生命共同体,谁害得她?自然是祁怀琛这个混蛋!
整个过程她只想问一句,她何罪之有啊?竟沦落到如此下场!
所以他的事情,到底管她屁事?她管他个毛线啊!
墨挽凉真是越想越气,气得她肚子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站住!”药老及时叫住了她,瞪了她一眼,“今日肃王殿下不喝下药,你休想踏出仁心殿一步!”
“臭老头!你有什么权力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墨挽凉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边扯出一抹不屑的笑。
“那你出去试试呗!”药老懒得再看她一眼,端起茶壶给自己倒茶。
墨挽凉还真不信这个邪,怒气冲冲地走出仁心殿,没一会儿便灰头土脸地走回来。
面色无常地坐在药老的另一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没意思,真没意思......”墨挽凉生无可恋道。
该死的!那群黑衣真把自己当祁怀琛的人形药引了吗?!
“老头,你说实话......这个药你自己喝过没有?”
墨挽凉瞥了一眼摆在她和药老中间的那碗汤药,此药汁面上泛着油光,黑糊糊的浓汁仿若集大成之精华,别说能不能咽下去,不卡嗓子眼就不错了。
若不是这老头和祁怀琛关系甚好,她都怀疑这老头就是故意整他的。
墨挽凉的话出口,祁怀琛冰霜的眼神也无声放在了药老的身上。
“咳咳......”药老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药老的眼神向祁怀琛偷偷瞥了一眼,很快挪开目光,有些心虚道:“废话!老夫自己研制的解药,怎会不知其中滋味?”
他摸着胡子已掩心虚,给自己找台阶下,“能治病就不错了!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
“你就是不愿受罪罢了,多尝几次改善口感,总有法子的。”墨挽凉无情拆穿药老。
有机会拉老头下水,墨挽凉怎能轻易放过?
果然,祁怀琛看向药老的眼神多了几分杀意。
“老夫是大夫,又不是伙夫!改善口感这种事,老夫能有什么能耐?”
药老急忙解释道,余光给墨挽凉翻了个白眼。
“倒是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熬的药就比老夫好似的!既如此......那何不为肃王殿下熬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