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的家伙!
墨挽凉背对着祁怀琛翻了个白眼,手攥成拳头想给他点颜色,却是悻悻出了寝屋。
她那副愤恨的样子被流云尽收眼底。
流云心中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肃王殿下面前连礼都不行,说走就走,如此藐视肃王殿下,肃王殿下竟也没有生气?
甚至还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为什么她只是出去一趟,肃王殿下便像变了一个人,会对一个女子百般忍耐?
若在从前,像这样的女子,早已被就地格杀,哪还有近肃王殿下身的机会?
“你想要什么赏赐?”
祁怀琛微微偏头看向流云,语气不咸不淡。
“回肃王殿下......流云不需要赏赐,肃王殿下的身体安然无事,便是对流云最大的赏赐......”
流云双手作揖,面上十分尊敬祁怀琛。
“哦......”祁怀琛回应道,轻飘飘的一个字落在地上。
恰巧此时,墨挽凉手里拿着一本医书,还抱着一床被褥走了进来。
“肃王殿下......竟然只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待着,那小女便多有打扰了!”
墨挽凉将医书放在桌上,将被褥铺在祁怀琛的榻边。
这辈子连穿越这种事都碰上了,还有什么事是墨挽凉不能接受的?无非就是随遇而安罢了。
其实是仁心殿没有地方可睡,眼看就要入冬,若不想被活活冻死,那便只有在祁怀琛的寝屋住下。
气死事小,保命事大啊!
墨挽凉忙碌的背影落在祁怀琛的眼里,他的唇边情不自禁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便淡淡消逝,仿若从未出现过。
流云看在眼里,心中激起千层浪。
手不自觉地握紧,心脏倏然一痛。
“你还有事么?”祁怀琛见流云在原地站了半天不为所动,便开口问道。
“属下无事......”流云的声音带着沙哑,和难以觉察的不甘。
“无事便......咳咳......”
祁怀琛刚想说退下,喉咙的异痒再次传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肃王殿下!”流云连忙上前来到他身边。
祁怀琛一个抬手,阻止了她,忍下咳嗽的冲动,有气无力道:“本王无碍,你没事的话,便退下吧......”
说完,他又咳了几声。
一旁的墨挽凉仿若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忙自己的事。
“肃王殿下......可否让属下留下照顾您?”
流云在心中憋了许久的话,在看见墨挽凉的那一刻,终是化作了勇气,对祁怀琛说出了口。
“不用......有她一个就够了......咳咳......”
祁怀琛口中的她,说的自然便是墨挽凉。
流云向墨挽凉看去,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妒意。
她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可以得到肃王殿下如此特别的优待?
墨挽凉一听祁怀琛的话,捏着被褥的手不淡定了。
什么叫有她一个就够了?这是纯纯的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