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凉怔了一下,继续给祁怀琛捶腿。
肃王殿下对墨挽凉放任到这个地步,流云彻底失去了所有希望。
可这不代表,她会甘心。
“即便如此,还望墨姑娘在肃王府中谨言慎行,勿要辜负肃王殿下的好意......”
流云对墨挽凉‘好心’提醒道。
好意?
墨挽凉翻了个大白眼。
祁怀琛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还会睁眼说瞎话,也不想想她沦落到如今,都是拜谁所赐!
墨挽凉垂下眼眸,暗暗‘嘁’了一声。
“肃王殿下......墨姑娘看书若这么拖延下去,怕是猴年马月都难以看完,捶腿这事,属下可以代劳!”
流云的面上毫无波澜,说完这话,微微偏头,对墨挽凉有礼道:
“刚刚流云对墨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墨姑娘见谅......”
墨挽凉听闻,不由得高看了流云一眼。
这话天衣无缝,甚至挽回了刚才自己的形象,显得大度又不失从容。
这才是一个二把手该有的样子。
墨挽凉顿时感动不已,默默收回了手,恨不得当场和流云拜把子。
之前是她看错了人,没想到流云其实是一个大好人,天,这简直是她在肃王府听到过最优美的语言。
“在下谢过......”
墨挽凉话还没说到一半,便被祁怀琛打断。
“本王不需要。”
祁怀琛冷冷开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流云。
如果他回墨挽凉的语调是平淡的,拖有尾音的,那他回流云的语调,便是冷漠的,不容置疑的。
一贯的高冷威厉。
墨挽凉挂在嘴边的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墨挽凉发现,这祁怀琛,许是个真性情。
但这并不妨碍,她有一颗想打爆他的头的心。
流云没想到祁怀琛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摆明了只想看见墨挽凉不是吗?
流云的心倏然一痛,原来祁怀琛对她的态度,与对外人也没什么区别。
“流云姑娘......其实在下有一个让你给肃王殿下捶腿的法子......”
墨挽凉刚说完,就见祁怀琛冰冷的眼神向她瞥来,她连忙轻咳两声,以此掩饰尴尬,忘了这货听力极佳,她这点声音是瞒不了他的。
没有人比她更不甘心了!
墨挽凉欲哭无泪。
墨挽凉从捶腿,渐渐变成揉腿,直到最后,她的一双手在祁怀琛的大腿上游走,不小心触到了祁怀琛有知觉的胯部。
墨挽凉明显感知到祁怀琛的身体微颤了一下,她心道不好,一时之间忘了收力,人也在半梦半醒中瞬间清醒,才知晓自己的手已不知不觉快摸上了祁怀琛的腰。
说起来也奇怪,按理说祁怀琛瘫了这么久,双腿应该只会传来骨感,却是紧实有力,隐隐能感知到布料下的肌肉。
这只能说明,他瘫痪前有一具健硕的身躯,且这具身躯非常人可及,能达到如此地步,只能是十年如一日的积累。
他坐着便已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倘若这双腿站起来,很难想象他会给人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