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长得太好看,怎么也丑不起来......
而且,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并不让人讨厌......
‘玩弄’这样一张脸,竟会觉得,有些表情竟还显得稍许可爱......
墨挽凉猛地收回了手,狂摇了摇头,她这是在干嘛?
手不自觉摸上了鼻尖,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这时候不感觉晕了?
“难道是因为这家伙不凶了吗?”
祁景宸和慕容夙卿也长得好看,但她还不至于彻底晕厥过去。
唯独在祁怀琛面前会控制不住自己。
墨挽凉感到莫名,想不通这其中缘由,也便懒得再想。
再次看向祁怀琛的脸,他眉头深锁着,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一直无意识咬着牙关,怕是伸一根筷子进去,都得给他咬断。
墨挽凉轻轻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苟命,让他痛死也是活该!
一个晚上,这张榻她不知爬上爬下了多少次。
祁怀琛的寝屋很大,地面一丝不染,墨挽凉赤脚踩在地上,一身轻薄的白衣根本抵不住这夜间的寒冷,想了想,从屋子里找出来许多蜡烛,墨挽凉关上木窗,给它们一一点上。
足够的烛光点亮了寂寥的寝屋,也勉强有了一丝暖意。
祁怀琛是病身,在他的寝屋里找一些备用的药和配套的银针并不难,何况他平日自己也会研究这些东西。
只是这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墨挽凉一番好找才找出这些东西。
祁怀琛不喜欢让别人看见他的脆弱,也不想被人察觉出一丝端倪。
他在众人的心目中,即便废了一双腿,也仍是独具威严,坚不可摧。
墨挽凉一手拿着烛灯,将银针平铺在桌上。
她没有惊动仁心殿外的侍卫,一是没有必要,即便他们来了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最后还是得靠她。
二是她懒得解释祁怀琛发生的一切,说多了最后的嫌疑都不免落在自己的身上,何况她还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真恨自己没在哥哥那多学点本事,否则本小姐就给你投毒,让你跪在本小姐脚边求本小姐给你解药,哪还有你祁怀琛如今嚣张的份?”
墨挽凉说完,一根银针扎上了祁怀琛的腿。
直到前半夜过去,墨挽凉才停下了手。
望着桌上还有一碗水和一颗静静躺着的药丸,墨挽凉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祁怀琛......觉得好一些了就醒醒,自己起来吃药!”
墨挽凉站在榻边,双手叉着腰。
知道自己是在唤一个活死人,说的话再多无益,不过是发牢骚罢了。
“祁怀琛......本小姐给你医治就不错了,并不想喂你吃药......你见过哪个被迫害的人还喂仇人吃药的?”
墨挽凉咬着唇,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这颗药是在祁怀琛身上发现的,想来应该是药老特意为祁怀琛配的。
墨挽凉经过鉴定,这药确实有用,而且极为关键,倒也省得自己一番功夫。
不得不说,这药老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