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凉也不管自己哭得假不假,反正意思到位就行。
她有意先声夺人,省得被扣上什么对祁怀琛图谋不轨的破帽子。
趁祁怀琛还没醒来,得把这个流云劝出去。
墨挽凉故作柔弱的模样刺痛了流云的眼。
“大胆!竟敢趁肃王殿下虚弱之际,爬上肃王殿下的榻,你该当何罪?!”
流云怒问道,内心的妒意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恨意,显然她并没打算放过墨挽凉。
“本小姐和肃王殿下之事暂且不论,流云姑娘连声招呼都不打,贸然闯进肃王殿下的内寝,又该当何罪?”
墨挽凉眼神犀利,刚才那副模样转瞬即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充满着不屑。
多管闲事的事精,那里凉快回那里待着去!
“若我没赶到,你指不定会对肃王殿下做出什么事来!”
流云恼羞成怒,搬弄是非,顾不上事情是真是假,只急于给墨挽凉安个名头。
“呵......什么事?是这样吗?”
墨挽凉当着流云的面,纯粹是为了气她,故意伸手去抚上了祁怀琛的脸,让自己的身子靠近他。
“你!”流云见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若还想看,本小姐也不嫌羞耻,再亲一亲肃王殿下便是......不过......你若还想看什么不得了的,那可是没有滴!”
墨挽凉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情,语气怡然自得,根本不把流云放在眼里。
轻哼一声,眸底流露出几分蔑然之意。
“丞相府的千金二小姐,便是这番没皮没脸,你胆敢再碰肃王殿下一下,我便要了你的命!”
流云抽出身后的佩剑,指向了墨挽凉。
“要本小姐的命?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吗?真是贻笑大方!”
墨挽凉不由得笑了起来,谁都听得出她言语中的讽刺。
“墨二小姐......你又有什么本事?尽管亮出来!”
流云被气昏了头脑,提起剑便想向墨挽凉刺去。
万万没想到,此时榻上的祁怀琛会缓缓睁开双眼,彻底醒了过来。
流云的剑举在他的面前,冰冷的剑身泛着冷光,停在了半空中。
墨挽凉的手僵在了祁怀琛的脸上,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再松已经迟了。
一时不知道她和流云,谁会更惨......
收回微微颤抖的手,墨挽凉咽了咽口水,低头掀开被褥,不妙......处境非常不妙......
流云起码是在地上,她是在榻上啊!
她本想在祁怀琛醒之前悄悄溜下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谁曾想流云会整出这么大动静,直接让祁怀琛提前醒了过来。
“肃王殿下!”
流云立马收回剑,单膝跪地下来。
墨挽凉的屁股不自觉地往旁挪了挪,慢慢拉开了和祁怀琛的距离。
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是一句也说不出。
“咳咳......肃、肃王殿下......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昨晚是您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