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吃瓜的时候!
“怎么?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幽王妃,如今真让你当上......还不情愿了?”
祁怀琛质问的语气透着冷冽,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呵......怎么会呢?小女谢肃王殿下成全!”
墨挽凉心口不一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愿做毫无意义的争辩,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
被祁怀琛气得走人,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
只是越想越气,气得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给他两拳。
那晚踩得着实不够狠!
“肃王殿下......盐浴已准备好......”
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墨挽凉竖起耳朵,脚步放慢了些许。
祁怀琛?沐浴?
墨挽凉眉一挑,他怎么沐?
这画面,光是想想便让人觉得兴奋!
墨挽凉甩开折扇,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瞬间打消了那个想法,她才不轻易作死!
祁怀琛半截身子不得动弹,凡事诸多不便,何况依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让旁人在身边伺候着他。
可他一个人,未免也太狼狈。
和他往日威严的形象大相径庭。
墨挽凉只要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肃王,稍有不慎便摔在地上依靠双手爬行的场面,半夜都能在被窝里偷笑出声。
回到祁怀琛的寝屋,墨挽凉的地铺与祁怀琛的床榻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相隔甚远。
墨挽凉还特意推来一个屏风,给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透过薄薄的一层纱,能看清人影在晃动,却看不清晰人的面孔。
墨挽凉早早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幻想过无数个把祁怀琛一脚踹下水的画面。
正这么想着,祁怀琛已经沐好了浴,屏风外,是他坐在轮椅之上的身影。
他莫名停在了她的屏风前,一动不动。
这种隔着屏风的凝视,墨挽凉嗓子眼都提了起来。
她很怕祁怀琛一个不高兴,一掌把她的屏风掀飞。
说起来,他半截身子瘫着都能这么厉害,要是站起身来,岂不比现在更加厉害?
墨挽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内心充满了惶恐和焦虑,要是再不想办法逃出肃王府,那她就真的只得乖乖给祁怀琛治腿疾。
即便她能一拖再拖,十天半个月能治好的腿,非得一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只要一直治下去,他终有治好的时候。
到了那时,别说她逃不逃得出去,怕是她早已嫁给幽王爷,彻底成了肃王府的人,祁怀琛想再软禁她都成了名正言顺。
墨挽凉想想便不寒而栗,她总不能指望着幽王爷那个哥宝男为她撑腰吧?
耳边轮椅滚动的声音刚响起,墨挽凉便叫住了他。
“祁怀琛......”
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轮椅停了下来。
“能不能告诉我......之前你为什么想杀我?”
墨挽凉确信,祁怀琛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他知道的比墨丞相要多得多。
一定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他才会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