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怀琛......我换一个问题......”
墨挽凉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掰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直喊了一晚上祁怀琛的名讳,他都没有生气。
她后知后觉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祁怀琛不在意,她就更不会在意了。
不过......她还不至于作死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还冒着被人揪辫子的风险,直言祁怀琛的名讳。
“你的腿是怎么废的?”
墨挽凉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没有掺杂一丝别的异样情绪。
“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身为大夫,知道你的腿是怎么废的,对我日后医治能省去许多麻烦......”
墨挽凉面上不为所动,手搭得有点酸,便放了下来,缩进了被窝里。
她侧了个身,面对屏风,直直盯着那不真切的身影。
“医治?呵......”
墨挽凉这是第一次听出了祁怀琛的笑,即便不是真的笑,而是觉得讽刺。
祁怀琛没再说什么,轮椅缓缓滚动,朝床榻而去。
“嘁!没趣......”
墨挽凉望着那道身影在烛火前撑起拐杖,脱下外衣,入榻而眠。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却略显吃力。
烛光忽然熄灭,寝屋一片昏暗。
没过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雷响,接着便是倾盆大雨。
墨挽凉好不容易睡着的觉,就这么被惊醒。
雷声一阵接着一阵,窗纸乍然亮起白光。
墨挽凉的地铺就在木窗的下边。
亏她选的这么一处风水宝地!
墨挽凉别说睡着了,被这几道雷吓得一身冷汗,差点以为这雷就是朝她劈的。
毕竟她穿越那天,也是被这样的雷劈下的。
思及此,墨挽凉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去外面作死一番,万一那雷又把她劈回去呢?
想想又不太现实,前世她已经死透了,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要是再死一次,很难保证还有这个机会活着。
墨挽凉捂着耳朵捂了半天,鼻尖莫名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睁眼一看,窗纸似乎烂了一个洞。
当下墨挽凉毫不怀疑,那雷就是朝她劈来的。
她起身将地铺往后拖了几米远,摆在了寝屋的正中央。
又不厌其烦地搬过屏风。
拍了拍手,这点距离,离雷也好,离祁怀琛也罢,都是合适的。
除非这雷还能把祁怀琛的寝屋劈穿了顶。
墨挽凉躺了回去,响彻在耳边的雷声渐渐消失,她烦躁的心绪总算平稳了一点。
她闭上双眼,困意袭来,逐渐进入了梦乡。
滴答滴答。
脸上忽然滑落一滴冰冷的液体。
紧接着是两滴、三滴......
墨挽凉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于睡梦中醒来,起身将身上的被褥甩在一旁。
天知道,她只是想睡个觉罢了!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堂堂肃王殿下的寝屋还会漏雨啊!啊!!
借着窗纸透进的那点微弱的月光,墨挽凉不得不起身又将地铺往后拖了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