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墨挽凉便出门朝马厩赶去,即便彩花不这么说,她也打算骑一匹快马赶上祁怀琛。
墨挽凉来到马厩,果真见到了祁景宸,他站在树荫下喂马,脸上没有一丝慌忙的神色。
一见墨挽凉,他便对着天光笑了,端正的五官风神俊朗,拍了拍马背,悠哉开口道:“是什么风把墨二小姐刮来了?”
“笑得真傻。”
墨挽凉出口嘲讽,这人哪有一副为自己婚姻大事做主的模样?随遇而安,沾花惹草,怎么看都靠不住,人品绝对有问题。
她才不会沦为皇族的玩物!
“让开!”
墨挽凉抢过祁景宸手里的马绳,这祁家的人,她一个也不信。
“哟,墨二小姐,这便反悔了?”
祁景宸也没想跟她争,见她一脸生气的模样便感到好笑。
“是谁说幽王是你的未来夫君?果真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祁景宸折扇缓缓铺开,举止倒是从容优雅,还有闲心看天上的风景。
“呵呵,这不跟你们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的鬼话是一个道理吗?”
墨挽凉厚颜无耻道,压根不为自己辩解。
她动作利索地踩上脚蹬,控制着马绳刚走出两步,马便狂躁不安地朝树上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墨挽凉掏出袖里的钩爪,牢牢钩住了树干,这才幸免于难。
“你对这马做了什么?!”
墨挽凉万万没想到,祁景宸不前去阻止他哥,反倒还来阻止她。
“不过是给它下了一点泻药。”
祁景宸面不改色心不跳,还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
墨挽凉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要撸起袖子痛扁祁景宸一顿,怎料后方忽然蹿出几十个暗卫,齐齐跪在他的身后,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向墨挽凉。
墨挽凉被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挽凉看向祁景宸,罪魁祸首挑了挑眉,还想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怎么?当幽王妃是委屈你了吗?”
祁景宸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有始终挂在嘴边漫不经心的笑意,明知故问,也不知是何意图。
“哼。”
墨挽凉懒得跟他辩解,她无需自证,当务之急是阻止祁怀琛进宫,她从祁景宸手里再次抢过多余的草食,从怀中掏出一包粉药洒在草食上喂马。
他奶奶的,敢阻止她见肃王,她迟早也让他尝尝泻药的滋味!
“堂堂幽王玩这种把戏,真给肃王殿下丢人,还是说......幽王大人当真喜欢上了小女?”
墨挽凉再次骑上马,今日她还非要冲出这肃王府不可了!
祁景宸见她心意已决,虽说他从来也没有将她的话当真,可正如她所说,他好歹也是堂堂幽王,她说喜欢便喜欢,说不喜欢便不喜欢,说的话总是放屁,置他的威严于何地?
况且不知为何,他的心脏会莫名的疼,显然他不喜欢她这副冰冷无情的模样。
“兄长说了,我必须看牢你,不能让你离开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