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赚了皆大欢喜，败了赔了也无所谓，投入的数字远小于他的零用钱。
思维收回到周喜礼身上，她显然也认出了他。
只是未多表示，只在最开始时颔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概是避嫌。
两人学生时代的事情在场应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这么多年孟灼华都没再收到过她打来的电话。
孟灼华知道周喜礼骨子里带些倔强，却也绝不是死板的人。
没打来电话是她真的没遇到过什么非他不可的事。
也可能当时分手有点伤害到她了吧。
即使从未在孟灼华面前表露过。
但从旁人口中，孟灼华听说她哭的很惨。
大约是放了话后又不想被他看扁。
周喜礼上学时候就愣愣的，每天傻呵呵的。
这么多年到现在，倒是圆滑了很多。
孟灼华心想她应是吃了不少苦。
孟灼华名字取的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意思。
人也生了双桃花眼。
若不是眉骨足够挺阔，定会显得女气。
他身上有种天真的少年感，哪怕如今也年近三十，依旧不改。
在孟灼华一人的胡思乱想中，会议结束。
大家都得到了预期的结果，没有唇枪舌剑，也没有剑拔弩张。
一派和谐。
众人互相握手，各道合作愉快。
“周总令人刮目相看呀。”
孟灼华握上周喜礼的手，一语双关。
周喜礼笑容不改：“孟总风采依旧。”
闲话间，两人都有意无意的落后众人一些。
其他人很快下去，楼层逐渐安静。
孟灼华念着心里的事，看着这个他曾经捧在手心的人。
找回了些许念书时的情意。
孟灼华笑着对周喜礼说：“对不起呀，我听说你那会儿哭的挺惨。我那时候忙…”
忙着在party上喝酒，懒得过去。
周喜礼倒是毫不在意，接下他的欲言又止，
淡定的点根烟，薄唇轻抿：“还行”
瞬间烟雾缭绕，孟灼华这才意识到，两人来到了吸烟区。
大楼内部本身是禁止抽烟的。
但这层是专门用来接待合作伙伴的会议层。
便设有专门的吸烟区。
孟灼华下意识想说：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但想想自己也没立场说这种带有质问色彩的话。
便不痛不痒的弥补了下：“吸烟有害健康。”
他默认了周喜礼与自己一样已经走出伤痛，不愿再提及往事。
也就不再进行无意义的安慰。
周喜礼心与脸一样平静。
此时她不笑，黑色的瞳仁便少了些光亮。
配上吸烟的动作，愈发显得无欲无求。
又平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优雅。
她在想晚上回家吃什么。
孟灼华随着她无意识的目光往远看，
什么都没有。
就知道她大概率是在走神。
说大概率都是孟灼华自谦了。
周喜礼百分百在走神。
两人在一起四年，自然是互相了解的。
只是曾经周喜礼从不会在孟灼华面前走神。
周喜礼的这个小习惯是孟灼华偶然间发现的。
若是几人成群，其中有周喜礼，她大多数时候都会放下手中事，睁着眼睛做出倾听之态。
看起来天真又认真。
她并不多发言。
世人多爱突出自己，倾诉的头头是道，但若有擅长倾听的本事，是不怕没朋友的。
周喜礼总是倾听的那一个。
大家便都喜欢她。
不带攻击性的柔弱妹妹，不止招男生喜欢，也招女生喜欢。
她身边的女同学大多爱护着她，对她很不错。
后来两人交往，时间久了孟灼华便发现。
很多时候周喜礼看似认真，实际都没有在听。
她若真是对什么感兴趣，眼睛会更亮一些。
若只是装出的兴趣，那眼里的光便会淡一些。
发现这个特点之后，孟灼华还特地观察过一阵。
常拉着她说些无聊的长篇大论，东家长西家短。
但周喜礼从不会无视他。
那时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在小姑娘心里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被她划出圈外。
尽管合情合理。
孟灼华依旧难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