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常念君和“乌里巾香”的这场订婚,正是“引蛇出洞”之计的一部分。哪里有什么叫“乌里巾香”的苗疆女孩,根本就是舞禁香所扮演的诱饵。
常念君、舞禁香、李璟瑜研究过采花贼侵犯过的对象,大部分都是尚待出嫁的女子,采花贼似乎对这类女孩,有着足够的嗜好。
所以,常念君才和“乌里巾香”订婚,而且将这个消息,散布得满城都是。
接下来,就要看“飞探花”会不会上钩了。
城外的树林内,有两个紫衣人正在碰头。
一个紫衣人说:“新目标,朱雀街上,有户人家订了婚,女方的姿色足有八分。”
这群紫衣人时常会给女人的姿色打分,满分为十分。
另一个紫衣人说:“这样的女子,天枢老大一定有兴趣,记得给他留着。”
这时又有一个紫衣人来到树林,刚好听到了方才的对话,他说:“什么都给天枢老大留着,天枢老大是你们的亲爹吗?”
紫衣人又说:“当年若不是天枢老大,我们早就死在神策军的手里了!”
另一个紫衣人附和道:“对啊!若不是天枢老大……”
紫衣人打断他的话:“那我们这些年,每次分配东西,都把最好的给了天枢老大,难道还不够报恩的?”
另外两个紫衣人噎住,说不出话来。
那紫衣人又说:“就因为他救了我们一命,就要欺压我们到现在?况且他当年救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难道我们后半辈子,就要砸在他的手中?”
两个紫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紫衣人问道:“那……天璇老二,你的意思是?”
紫衣人回答:“摆脱天枢老大的控制,自立门户!没有他,我们一样能成事!”
这三个紫衣人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已经被躲在树后的第四个紫衣人偷听到。
陆晓凤气不过,来到常念君住处的门前,大力敲着门,大叫道:“常念君,出来!负心汉,出来!花心大萝卜,出来!”
她这样吵闹,不禁吸引了街上的闲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知道,常念君已经是订了婚,那这个堵门的姑娘,又该是常念君的什么人?
房内,孟庄蝶来到书房,对常念君说:“师父,陆姑娘来上门闹了。”
常念君翻着书页,说:“我听得到。她这样做,意料之中。”
孟庄蝶说:“师父,你好像不怎么在意啊。”
常念君说道:“我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反正和乌里巾香的婚,已经是订了。”
孟庄蝶又说:“师父,我知道你订婚是假的……但是,这对陆姑娘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不明真相的她一定很伤心。”
常念君合上书本:“但愿我能早点把她的心伤透,这样,她就不会想和我在一起了。”
见常念君不开门,陆晓凤在门前奋力砸着门,嗓子几乎都要喊哑。围观的群众对其指指点点,也不知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兴许呀,是常念君玩过这个姑娘之后,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现在常念君又订了婚,这个姑娘更是伤心欲绝,前来找常念君理论!”人群中有人猜测道。
“真的假的啊?”另一方人半信半疑。
“十有八九是真的!江湖上的这些名侠、君子,多半是道貌岸然,好皮囊之下,尽是草莽,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更有好事者为此事推波助澜。
“让开!让开!”这时,几个家丁将人群分开,原来是陆老板带人来了。见陆晓凤在人门前又哭又闹,陆老板急忙上前,欲带女儿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见常念君!”陆晓凤哭道。
陆老板无奈,只得吩咐几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把小姐带回去!”
于是,陆晓凤便一边哭,一边叫,一边被老妈子抬走。
屋内,孟庄蝶对常念君说:“师父,陆姑娘好像被陆老板带走了。”
常念君回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难为陆老板这个做父亲的了……”顿了顿,常念君又说:“对了徒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师继续教你行兵棋?”
“嗯,师父愿意教,我便愿意学。”孟庄蝶回答。
“那好,你就自己先摆好棋盘吧。我看你能不能将棋子摆对。”常念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