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阎罗府。怎么,你知道这个地方?”徐盛妍问。
“听说过而已,不怎么了解。”孙止错答道。他想起魔君曾要他想办法打听阎罗府的事,向鬼王打听信息,当然是行不通,但现在,或许现在可以从徐盛妍这里获取个一鳞半爪。
徐盛妍又说,王变生得到阎罗府的支持,于财力上有所保证,并逐步打通当地的人脉,生意做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孙止错忙问:“阎罗府和你丈夫是什么关系?为何它会援助你丈夫?”
徐盛妍道:“你这就不懂了,王变生所做的所有生意,幕后老板就是阎罗府。正如我是给王变生打工一样,王变生也是给阎罗府打工。”
“那你和你丈夫,又是卖的是什么货物?”孙止错问。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徐盛妍一耸肩,不肯回答。
孙止错心中有数:徐盛妍的不回答,其实也是一种回答。他们的货物,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孙止错又道:“你不懂‘飞凤血’怎样使用,以后就别把方子随便给别人看。再好的药,到了不懂使用药物的庸医手里,也是明珠暗投。”
“这你可管不着!”徐盛妍说道。
孙止错声色俱厉地说:“管不着?你保养得这么好,一定也是常常服用‘飞凤血’所致吧?不用给你诊察我也知道,你肯定服用得极为频繁。我可得告诉你,你再喝这种药,可是会不停折寿的!”
“你吓唬我!”徐盛妍嘴硬道。
“在用药这方面,我几时是吓唬过你的?”孙止错反唇相讥。
徐盛妍怕了:“那……有补救的方法吗?”
“没有,你只能停止服用‘飞凤血’,以作亡羊补牢,否则只会喝一次伤一次。”孙止错一本正经地答道。
“哦……”徐盛妍悔不当初。
“我得走了,你好自为之。”孙止错说道。
“等等!”徐盛妍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我想……我想见见阿梅。”
孙止错则说:“但阿梅可不想见你。”
“我是阿梅的亲娘,我有权利见他!”徐盛妍提高音量道。
“阿梅去了很远的地方,你找不到的。”孙止错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你若不告诉我阿梅在哪里,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徐盛妍恐吓道。
孙止错淡淡地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来人!”徐盛妍叫道,“给我拦住他!”
几个仆人立刻围住孙止错,张开双臂拦他去路,孙止错可不怕,将药袋中药粉一撒,围困他的众人顿时昏迷过去。
客房内的慕环真听到声音有异,好管闲事的他急忙走出,来到孙止错这边,看到好几个人晕倒在地,便问道:“孙大夫,你这里发生了什么?”
孙止错回答:“这位徐老板不准我离开,让这些仆役抓我,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自卫了。”
慕环真问徐盛妍:“徐老板,孙大夫说得可对?”
徐盛妍怕孙止错抖出阿梅的事,只好说:“慕公子,这是一场误会。我只是想留孙大夫在这里喝杯茶,所以要小的们拦住孙大夫。哪知道他们以为我要抓孙大夫,便一拥而上……孙大夫,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孙止错说:“徐老板,这茶就不必喝了,孙某得走了。”
徐盛妍碍于慕环真在旁边,只好说:“那孙大夫慢走。”
慕环真、朱灿强、孙止错出了徐老板的大宅子,便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孙止错边走边想,距十五天的时限还早,他也没必要现在就回鬼炎殿,老在里面憋着,可是极不自在。
长安城内,不过短短几天,绿春堂所贩的“纵欢散”便在长安流通起来。“要想爽,绿春堂。”这句话逐渐在长安内的“瘾君子界”流传开来。
龙武军一队的兵士,有一半因为吸食“纵欢散”而病恹恹的,倘若发生战事,必然是兵败如山倒。唐筑实在对这帮瘾君子看不过去,便借口打理私人物品而回了唐门。
蜀中瑰丽有宝地,荟萃群英熙攘集。
唐堡惊天胜千门,奇思遍地出百计。
唐筑正走到唐堡的门口,忽然就听到门中有弟子大声叫起来:“哎呦,我们的龙武军大队长回来了!”
唐筑继续往里走,沿路几十个唐门弟子高声嚷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唐筑挥手向众人示意,顺便压压他们的喝彩声。这待遇,仿佛他成为唐门的英雄一样。
若是唐门内的弟子知道,真实的龙武军是何等地糜烂腐朽,他们还会是这个态度吗?世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物甚多,若是只看外表,无疑会受到蒙蔽。
身在长安的皇上,正是如此。皇上只知道长安繁华祥和,却看不到这其中暗藏的种种脏污。
而在唐筑眼中,唐门,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