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之。
哪知,药房的伙计们也纷纷出店,手持大棒,对着极圣宗的人就是一阵凶狠地毒打。
极圣宗的教众懵了:闹事的可是他们啊!怎么反倒是自己人吃了亏?这个绿春堂,上到掌柜,下到伙计,好像都是武林高手,打不过啊!
掌柜的吩咐伙计:“打他们的腿,别让他们跑了!”
这场“对战”的最后,已经成绿春堂在单方面殴打极圣宗,极圣宗的人实在想不到,他们二十多个人,竟被区区五个人打得遍体鳞伤。
“大家让开,把这些煤油泼到他们身上!”绿春堂掌柜的说道。
极圣宗一听:这下完了,他们带来的煤油,现在反而要被用来烧自己了!
他们想逃,但腿已经被打断,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胳膊腿儿还好的,躲都没办法躲。煤油淋到他们身上,吓得他们大叫起来,开始用爬的来逃命。
绿春堂的伙计扔了个火种,火势立刻顺着煤油烧到了极圣宗教众的身上,他们大声哀嚎,又是打滚儿又是扑打,想尽一切办法去灭火。
“罢了,给他们灭火,真烧死人,就有点麻烦了。”绿春堂掌柜的说。
伙计这才提起好几桶水,泼到他们的身上,此时,已有不少人已经被严重烧伤。
掌柜的又说:“把这群半死不活的家伙扔到街角,别妨碍到我们绿春堂的生意。”
极圣宗和绿春堂这次“开战”,已经传得街头巷尾尽是。而李胜宗,更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一向横行霸道的极圣宗居然被人反制,怒的是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待极圣宗。那这件事,他该怎么解决?
继续派人去绿春堂闹吗?绿春堂内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再去一次,就是再被揍一次。
委托龙武军去抓捕他们吗?也不行,暂且不说是极圣宗先闹事,绿春堂可是龙武军的一大钱罐子,龙武军怎么舍得对其下手?
李胜宗明白了:他方才想到的,药房掌柜的必然是早就想到了,所以药房掌柜的才会有恃无恐地打击极圣宗,甚至敢放火烧人。
李胜宗又想起,自己跟牛万里说话时,不管是笑是哭,是恼是怒,牛万里对他都没有半分惧意。不是极圣宗的副宗主李胜宗不够可怕,而因为是牛万里自己,也是一个可怕的人。
说白了,绿春堂门口烧人一事,就是一起“黑吃黑”。
极圣宗已经够黑够恶,但牛万里那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妈了个巴子的!”李胜宗罕见地骂了脏话,“牛万里真不是个东西!”
黑暗如同深渊,没有最深,只有更深。
而常念君和慕环真这边,也听说绿春堂烧人一事,这件事被传得耸人听闻,描述的场面可谓是触目惊心。
常念君对慕环真说:“环真,你好管闲事的毛病,在长安可一定要收一收。你们慕家虽然有足够的势力,可是在长安,最惹不起的还是龙武军。”
慕环真说:“谁又说不是呢?小时候,我还觉得长安是一片乐土。长大后才发觉,这里只是有钱有势的人的乐土而已。”
常念君问:“我们来到长安以后,你不是随着你父亲学做生意吗?怎么样,学得如何?”
慕环真答道:“我接手的慕家生意,除了手续繁杂,没有什么别的难度。需要还价、谈判的生意,都是我大哥、二哥在负责。”
“说起你大哥,”常念君又说,“他和陆姑娘成亲以后,过得可好?”
“挺好的,”慕环真回答,“我大哥、二哥从小没了亲娘,一直很孤单。我大哥现在身边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别提多开心了。”
“好事,真是好事。”常念君说。
“你呢?忘思铃来长安了,你可有什么打算?”慕环真问道。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常念君对此一筹莫展,“忘思铃是忘思铃,我是我。我和她虽然同为‘新五秀’,但以后,还是不要掺杂除战友以外的感情才好。”
“听你这么说,你是真的打算忘掉忘思铃了。”慕环真说道。
“慧极易伤,情深难寿。何必为难自己呢?”常念君说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总算是想通了。”慕环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