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月底乔义儒终于来信了。辰牧野提前把行李打包好 ,除了一些当下用得到的其他全都提前托运走了。
王阿姨是北桥人不能继续照顾乔婉随了。
乔婉随复健的效果特别好如今已经能在家里自由活动,只是时间不能太久。
“王阿姨,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我亲手做了一碗面,你全当我一片心意。”
“哎,哎,好,如今暖暖都能自己做饭了,看来离好日子不远了,我和你刘阿姨啊总算可以放心了。”
告别了王阿姨辰牧野带着乔婉随登上了飞机。
位置是头等舱,只有他们两个人。
辰牧野很怕乔婉随会追问机票钱的来龙去脉,事实上他根本也没想好什么说辞,一路上忐忐忑忑的,总感觉心里像是装了一个定时炸弹。
奇怪的是乔婉随并没有问。包括之前她还总吵着想去见见为乔如海捐赠医药费的好心人,也总追着问这么多年那起事件的犯罪人对她赔偿的资金来源等等。可最近一段时间,自从乔如海离世,她好像很少再提及这一类事情,就好比她从没有问过辰牧野愿不愿送她回南夏,很笃定辰牧野就是会陪着她,绝对不会离开她。
三个多小时的航程很快就到了。
离开南夏八九年了俨然已经物是人非。无论是气候还是环境对于乔婉随来说竟然有了些许的陌生。早已经习惯了北桥的天寒地冻如今热浪扑面的感觉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姐,欢迎回家。”乔义儒兴奋的像个孩子,从机场到停车场的路上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姐,这是我一个朋友叫……叫……钱勇,勇敢的勇。等下他会帮我们送回家。”
乔婉随看着钱羽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你叫钱勇,他叫钱羽,名字太凑巧了,你们会不会是兄弟俩。”
乔婉随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惹了三人一身冷汗。
钱羽苦哈哈的笑了笑,透过后视镜狠狠瞪了辰牧野一眼,故意打个岔介绍起这几年南夏的变化。
“好多年没回来了吧,南夏的变化很大。你看,前面是新修的言舞大桥,有一部分桥面是在海上,到了晚上桥墩旁边有各种颜色的彩灯,超级漂亮。”
钱羽又指了指右边,“右手边是三十多公里的山海栈道。南夏政府为了便于老百姓全面健身投资了不知道多少个亿建了这么一条能散步,能骑自行车环山入海的栈道,周末的时候约几个朋友在上面走一走吹吹海风别提多舒服了。”
乔义儒迫不及待的补充道,“出入岛除了之前的两条海底隧道以外还新修了三座跨海大桥,地铁如今又多了三条线,有一条也是跨海出岛的景观非常漂亮。
诺,前面那个小岛是海沧区的自贸区,南夏如今建了一个全国最大的对外自由贸易区,生物科技这块也是全国前茅。”
南夏的变化真的很惊人。
若之前用青涩,婉约,懵懂的少女来形容她,如今的南夏像是一个摩登女郎,时尚前卫美丽大方。
“真好,真好!回家了,终于活着回来了。”
乔婉随趴在车窗前不停的将这些变化尽收眼底,逐渐的那份久违的归属感如雨后春笋蓬勃的从心底深处钻了出来。
“说起来我们都是南夏人,如今我们南夏发展这么好,不比任何城市差,我们就应该回到家乡建设家乡,在外面在功成名就也总感觉空荡荡的,哪里都不如老家好。”
见弟弟高兴乔婉随也笑得惬意。
“那个…钱—钱勇,你结婚了么?”
乔婉随忽然这么一问,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怎么了?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回答。”
“没,没什么不方便的,老光棍一个,还没成家呢。”
“嗯!”
乔婉随偷偷的缓了口气,继续看向窗外的美景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奇怪了。”乔义儒以旁观者的姿态想法更加敏锐些,“刚介绍的时候明明说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我的朋友,年纪和我差不多,不排除有结婚早的,但大多数都还没成家呢吧我姐为什么要问人家成没成家?”
车子缓缓驶入一处私密性很好的高档别墅区,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张望着。
辰牧野等人忙着从车上搬东西,中年女人推着乔婉随进了院门。
弯曲的柏油路像条小溪一样的蜿蜒在入门的花丛中。两旁铺满了盈绿的草坪,草坪中央几块并不规则的圈地栅栏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
右手边有假山,小瀑布,小瀑布下面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池塘。
池塘尽头一座小拱桥,小拱桥连接了一座木质凉亭,柱子上爬满了蔷薇,花开得实在太多,竟觉得有点好笑。
“姐,我们部门一个领导出国了,全家都搬去澳大利亚。他知道我们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