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这里房间比较多,不过我可不打算留你在这里住。这里离你上班的地点太远了,不方便。”
“知道啦,第一天见就着急赶我走,你要不要这么狠心啊。”
“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不差这一天。这边不好叫车,待会让钱—钱勇送你回去吧。”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辰牧野瞥着钱羽坏坏的笑了笑,钱羽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在已经翻江倒海乐开了花。
车子缓缓驶离了别墅,在一片幽暗的小路旁戛然停了下来。
路灯幽暗,四下无人,周围一片寂静。
钱羽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拄在车窗上挫着自己的额头。
他看着窗外想掏一根烟,却因为手太多颤抖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姚金子先开的口。
“糟透了!”钱羽丝毫不加掩饰回复道。
姚金子哼笑,“被人甩两次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特带劲,特有挑战,特舒然。”
钱羽凛冽的瞪着姚金子,眸色纯黑,眉头皱得要命。
他盯着姚金子那张恶毒的嘴剧烈的喘息着,欲言又止几个来回,终于在一声不争气的自嘲声中一把搂住了姚金子的后脑将姚金子的唇封得彻彻底底。
“你干嘛,松开。”
姚金子用力的挣扎了几下,终究没能掩盖住内心对钱羽的思念和渴望。
她逐渐柔软了下来,化作一摊水任由钱羽搅弄着她那张口是心非的嘴,啧啧的声音激荡在整个车厢。
“还说不说那些狗屁话,再说,再说就还亲你。”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姚金子一把将钱羽推回到了座位上,整了一下头发故作镇定的说,“以前你没这么流氓来着,跟谁学的,不过我想你师傅也不怎么样,吻技还是这么差。”
“你………”
钱羽要被气死了,心里默默演练过千遍万遍的话却当着姚金子的面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想不管不顾地把她推倒,他甚至想过把她绑起来像审犯人那样好好折磨她几天 ,他想让她好好为她消失这么多年道歉,赎罪,再亲口告诉他她一直还爱着他。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已经完完好好的回来了,又回到了他身边,这就已经足够了。
“姚金子,我去过英国。你知道的我不会英语但是我还是去了。
那时候我每天在街上找啊找啊,没有目的地,根本也打听不到。
后来签证到期了,我就和那些流浪汉一起住在桥下,街边,地铁站里,见到警察就要跑。
再后来我被遣送回来,他们不允许我再入境,我就真的,真的离你那么远,远到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哪。”
钱羽自嘲的冷笑了几声,眼角的眼泪很倔强,越是想隐藏越是忍不住往下流,原本冷峻不羁的脸上眼下全是委屈。
“再后来,我听说大熊也去了英国。我就拜托大熊帮我打探你的消息。
可这个挨千刀的SB却传给了我一张你们的结婚照 ,他说你们已经在英国结婚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结婚照是我P的 是我让大熊这么做的,这事和他无关 。”姚金子忽然就没了底气,心底早就融化了一片 ,不忍心再故意说那些欠揍的话激怒钱羽。
“我他妈当时就像被处以雷刑,我几乎要死了姚金子,我他妈的就差一点就死透了。
我无数次的在想我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让你能如此狠心,如此歹毒的这么对我。啊?你说说,我到底怎么了我。
就算判死刑是不是也要有个公开宣判的日子,是不是也要把罪名罗列清楚。而你呢?一走七年,七年啊姚金子,我的命就这么贱么,不值钱到让你随便就能一丢。
哦不对,不是一丢,是践踏,是摧毁,是谋杀。“
“我…”姚金子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其实在第四个年头的时候她有想过要回来。
可惜那时候她母亲突然病重。同母异父的弟弟又年幼,她病情刚稳定,在母亲的哀求下不得不留下来帮着照看家里还有公司上的事。
“徐露有找到我,说你们已经复合了,她说你们聊了一夜,还说你比之前更成熟了。
她说你对她的需求远远大于我,还说你更愿意和她上床,和我分手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怜我刚失去亲人不好意思提罢了。”
姚金子低着头,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钱羽像个被针扎的气球,嘭的一声原地爆炸。
他挫着姚金子的额头恨不能立刻掐死这个笨女人。
“人家的脑袋是用来思考问题的,你的脑袋干什么使的,装大粪的么?
脑子是个好东西啊,可惜你没有。你也就庆幸你生在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