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苒见到我的时候，眼神当中有明显的惊讶。
但很快，这抹惊讶便消失不见。
她躲在门后，让出一个人的距离。
“进来吧。”她说道。
于是乎，我便走了进去。
房门随即关上。
总统套房很大，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
但是，此刻，比总统套房更吸引我注意的是旁边的女人。
钟苒笔挺挺地站在那里，她身上没有衣服，而是披了一件白色的浴巾。
她的腿很直，很白。
但是，其中，凭空出现了几道血痕。
她的头发很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高级的美感，带着一丝俏皮。
宽大的落地窗，此刻拉上了窗帘。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让人着迷的味道。
钟苒朝着沙发走去。
宽阔的沙发上，此刻有一件被子横列着。
被子杂乱无序，似乎刚刚上面被人狠狠撕扯过。
“坐吧。”
钟苒将被子拉扯到一边，给我整理出一个位置。
我还没坐上去，便看到了沙发上一个奇怪的东西。
某橡胶制品，里面似乎还装有不少白色的粘稠液体。
我很震惊。
因为我认识那玩意儿。
钟苒也看到了那东西。
但是，她表情依旧平淡如水。
她走过去，将那东西捡起，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觉得你应该找不到这里，所以也没怎么注意，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东西没有处理。”
钟苒朝我笑了笑。
我没有坐过去，而是找了一张椅子。
而钟苒也是见怪不怪。
她笑着说道：“怎么，嫌脏？”
望着眼前的女人，再看看周围的痕迹，我的脑海中，不自觉生成了一幅画面。
我不敢将眼前的女人想象成画面的主角。
她才多大？
女大学生？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又在这里做了什么？
见我不回答，钟苒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从你们男人身体里出来的东西，你嫌脏？还真是好笑呢！”
我一向不喜欢恶意揣测他人。
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它本身脏，而是看它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如果今天和钟苒在一起的，是她的老公，又或者是她的男朋友，我不会觉得脏。
但若是……
我想到了那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中年男人。
他的年纪，起码可以当钟苒的父亲了吧。
我确实有些恶心。
“你说错了。”
我反驳她道，“每个人都会排泄，屎尿屁这些东西都是从我们的身体出来的，难道你不嫌脏？”
我的语气有些不悦。
钟苒反问道：“所以，我给你一百万，让你吃屎？你愿意吗？”
我愣住了。
她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愿意。”
钟苒又笑了，说道：“还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啊，不愧是出身富裕家庭的大少爷，我就不一样了，男人给我一百万，让我吃掉从他身体里排出来的东西，我愿意。”
她讲得已经很明白了。
我所猜测的，大抵也是真的了。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胸口处，似乎在那一瞬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