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龙案上。
翌日,他走进长寿殿偏阁,命所有宫人都退出去,摘下盆中的一朵百合,丢在慕容旭脸上。
“蓄意装病,偷偷倒掉太医给开的药,你怎么敢做这种事?”
“儿臣……儿臣……”慕容旭小脸苍白,布满汗珠的额头沁出更多冷汗,连连咳嗽。
慕容澈冷眼瞧着他,犹如在看与自己毫无关系之人。
“儿臣只是嫌药太苦了……”慕容旭努力辩解。
可这样,更惹慕容澈怒意丛生。
“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人指使,但你先是做这种小把戏,又是说谎,实在令朕失望。”
他碍于颜面,没有发怒,只是沉声道:“你若不喜欢住在长寿殿,现在就搬去重华宫,若再不安生,自可去住西台宫!”
重华宫乃年长皇子的居处,而西台宫则多用作囚禁犯错宗亲,如在先帝时被废的皇次子、慕容澈的二皇兄,现就居于此。
“儿臣知错了……”
慕容旭才六岁,哪里禁得住这种吓,不由得大哭出声。
“够了,你难道还想让人知道你的丑事不成?!”慕容澈又怒又气,拂袖而去。
……
入夜,慕容澈宿在摘星宫。
“朕实在不明白大皇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才六岁,定是有人教唆!”
慕容澈本想解了何修仪的闭门抄经,但如今恨不能直接废掉她。
“小孩子嘛,一时想岔了也不无可能。况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元鸾轻轻给慕容澈按揉着头上穴位,缓解他的怒气。
“还是咱们的孩子省心。”慕容澈握住元鸾的手,打趣道,“你生晟儿与明英已是两年前,何时再有孕?”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和我说这些?”
元鸾面上羞红,捶了他一下。
“这怎么不算正经事,为皇室开枝散叶,乃后妃的头等大事。”慕容澈打横抱起元鸾,走向帷幕内。
但只有元鸾自己清楚,她最近不会有孕,因为她一直在喝避子汤。在生龙凤胎时她已感艰难,又觉得身子不如以前,定要彻底养好再论别的。
否则,她如何在以后熬过慕容澈,把持朝政、手握大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