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呼吸声变得紧促,神情却愈发隐忍。
终于,草莓酱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点。
薄砚霍然抬手,手掌抵住阮眠的额头,迫使他抬起了头,与自己对视。
五指抄进他的发间,露出阮眠光洁的额头。
阮眠一双大眼睛此时就像蒙了一层雾,水润又迷离。
..................
薄砚的指尖追上了纽扣。
阮眠只觉得自己现在软得像颗棉花糖,甚至还是往外冒糖浆的那种,他攀在薄砚脖颈的手臂又晃了晃,一遍遍含混叫着薄砚的名字。
薄砚的发型早没了平日的一丝不苟,此时额前发丝散乱,遮掩得他眸底像蓄着风暴。
他盯着阮眠看了两秒钟,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深深吻住了阮眠的唇瓣。
粉色绷带的金属链条晃动两下,在夜色中泛起不明显的光泽,像黑夜中的星辰。
星辰迎合上了风暴的节奏。
......
薄砚终于,达成了他奢望很久很久的美梦——
像头凶兽不可理喻地撞上了他的树桩。[1]
若千军万马厮杀般激烈,又似春日小溪流动般温缓。
周遭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仿佛无限远去,最终不复存在。
阮眠能够感知到的,只有薄砚一个人。
连薄砚额角上的一小颗汗珠,都能吸引住阮眠全部的注意力。
汗珠顺着散乱发丝滚落,在高挺鼻梁上滑滑梯,又在喉结上随着吞咽的节奏弹跳,最后隐没进凹陷。
阮眠的酷哥包袱在这一刻,仿佛完全失了作用,他的眼泪就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了一般,争先恐后从眼眶滑落,晶莹剔透得像串小珍珠。
像是要通过泪珠,来回应此时此刻,这种从未有过的切身体会。
这是来自薄砚的赐予。
星辰终于被风暴完全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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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至深,星点灯火蔓入窗棱,斜照在两人身上,又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木质地板上。
猫耳支棱两下,就又软软耷拉下来,温顺无比。
那罐草莓酱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翻了,蜿蜒在木地板上,像极了夜色中盛放的玫瑰,又像一条精致的礼物绸带——
黑暗中,薄砚的嗓音虔诚如像他的神明祷告:“猫儿,平安夜快乐,你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的神明拖着哭腔回应:“喵。”
作者有话要说: [1]改自张爱玲女士《少帅》
恭喜小薄,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