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日子,克洛斯特王爵不可能会因病推托,而且古老的旧社会对权威一向看得极为重要,哪怕再宠他那位‘小儿子’,也不会掠过身份地位允许他来宣布继承者,除非…… “克洛斯特夫人早已知道棕红盒里没有财产条约,出于某种不想被责罚的目的,她便让克洛斯特王爵最为宠爱的儿子来开启,这样,从头到尾都没有触碰盒子的她,才最安全。” 司丞听着夏菱歌的分析陷入沉思:“也有这种可能,那真正的财产条约会在哪儿?” 夏菱歌摇摇头:“恐怕除克洛斯特王爵外,现在没有人知道。先等等吧,看看他们会不会找出什么线索出来……嘶。” 她取茶壶的手扯到伤口不自觉倒吸口凉气。 司丞急忙走过来替她取过茶壶重新换好一杯热茶:“我还没来得及问学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一只怪物。” 夏菱歌缓缓地回答他,眼神飘忽仿佛再次回到置身于孤儿院,狰狞的怪物面目凶狠,一口撕裂能人的身体,而那小小的人儿哪怕知道必死无疑,却也心甘情愿地挡到别人的前面。 只是,为什么…… 夏菱歌瞅向司丞,突然问道:“你会为了别人甘愿赴死吗?” 司丞一愣:“什么?” “你会不会为了谁赴死?”夏菱歌又重复一遍。 司丞握着凉透的茶,“学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奇怪。” 夏菱歌回道:“所有人都怕死,都不愿意去死,即使我对生死没什么特别清晰的概念,但也不想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去。但为什么有的人,却会为别人甘愿赴死呢?他/她不觉得冤吗?” “不会的。如果是心甘情愿……”司丞看着她“就像……贺知年贺学长,他就曾为了学姐甘愿以身涉险。” 夏菱歌揉揉脑袋:“他就是个呆瓜。” “其实,我也愿意。” 司丞收回视线瞧向朦胧倒影的茶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轰隆——!’ 窗外巨大的雷声掩盖住司丞细碎的声音,密密麻麻的雨拍打到玻璃窗上发出淅淅沥沥的急促声音。 “你刚才说的什么?” 夏菱歌看着他疑惑道。 “不、没什么……” 司丞遮掩住眼底的神色,倏地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窗外一片漆黑瞧不见半丝的光。 他低喃一声:“这场雨来得倒是应景。” “所以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从大理石铺就的楼梯缓缓走下,沈郁挑下鸭舌帽兴致盎然地依靠栏杆旁,他的半边身体都探出栏杆外面姿态慵懒的像雍容华贵的波斯猫。 “他刚刚说愿意为你去死哦。”他指着司丞转向夏菱歌“虽然这话肉麻到恶心,但是事实。” 夏菱歌瞟他一眼:“你怎么下来了?找到了?” “没有。” 沈郁跨过栏杆跳到地面上,几步走到沙发后面倚着看她:“没意思,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是和你玩有意思。” 司丞扯过他推到一边:“她有伤,没空陪你玩那些危险的游戏。” 沈郁整理下衣服也不恼:“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的学姐很愿意和我‘生死与共’呢~” 司丞阴沉地盯着沈郁的挑衅,刚要说什么楼梯口上面又传来脚步声,罗演、柳诗意和白薇薇分别走下来,瞧见夏菱歌他们罗演出声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夏菱歌摇头:“没有。” “我们也没有。”罗演皱起眉“那这财产条约会在哪儿?还有哪里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可惜现在下雨,我们不能外寻。” 沈郁轻笑一声:“也有可能是我们之中有叛徒,把财产条约给藏起来啦。” 这次,罗演并没有急着反驳他。 “小姐少爷,不好了!” 管家急匆匆从拐角走廊里走出来:“有仆从发现刚才的雷电将古堡周围的吊桥给劈断了,人出不去,古堡里的食物却只够五天,这可怎么办?!” 五天, 这是游戏给他们设定的时间限制么? 夏菱歌想起上个副本里的饥肠辘辘,那种前心贴后背的饥饿感简直不像再体会 “也只能这样了。” 罗演面向管家:“不用惊慌,叫其他人都恪尽职守,五天……足够了。” 管家应一声。 夏菱歌和司丞走向楼上,先前光顾着赶时间没有发现二层的墙壁悬挂许多历史悠久的名画——梵高的星空、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爱德华蒙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