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望。”
“我姓刘,刘杜,”他介绍道,“这是我妻子路云,我孩子刘与路。”
江望没搭腔,他呼吸不是很平稳的睡着了。
季忆从楼上下来,他先是看了眼江望,最后拿着剪子把他肩膀处的衣服剪掉。
齐眉也过来看道:“我的天,我就说当时闻见了血腥味,江哥怎么伤的这么重?”
季忆盯着江望血肉模糊的伤口,起身去接热水。
齐眉说:“是熊抓的吗?”
刘杜凑过来看道:“不像是熊的爪印,倒像是……”
齐眉:“像什么?”
刘杜思索:“我前些年研究过动物爪印,按照书籍来讲有点像是羊的。”
齐眉不信:“怎么可能是羊抓的?你家羊两只脚走路?爪子还这么锋利?”
刘杜也觉得扯:“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季忆用热毛巾把江望的肩膀擦干净,然后用沾满酒精的棉签给伤口消毒。
期间江望只是皱了皱眉,压根都没醒过来。
齐眉佩服:“江哥还真能忍痛,这都不醒。”
路云扶着腰过来:“抱歉,孩子有点困了,请问这里有房间?”
齐眉也不知道,他看向季忆:“季哥,二楼能住吗?”
季忆拿出纱布:“二楼的空房间都可以住,你们自己选。”
齐眉抱着泡面率先上楼。
刘杜扶着路云拉着孩子也上去了。
等季忆给江望缠好纱布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
他把毛巾扔进盆里,血水瞬间晕染开来。
火炉烧得噼里啪啦,江望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被光刺得眼疼。
他睁开眼坐起,季忆正坐在一旁看书。
“醒了。”
江望说:“我睡了多久?”
季忆翻页:“不到一个小时。”
江望看了眼沙发:“抱歉,睡了你的地方。”
季忆合上书:“没关系,你睡吧。我白天睡得久,不怎么困。”
江望想说这灯亮得自己睡不着,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说:“我还是上去睡吧。”
季忆把书放到书架上,顺手把灯关了:“我有点累,也睡会。”
江望看着仅能容下一人的沙发:“你睡哪里?”
季忆靠近他,左手扶着沙发靠背,然后往下一按。
沙发变成了床。
“我睡这边。”
江望把毯子分给他一半:“现在这种时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季忆枕着胳膊:“尤其是今晚。”
江望紧张起来:“今晚怎么了?”
季忆看着窗户外的不知名绿光:“没怎么,你安心睡,不会有事的。”
江望的半边身子的火炉照得发红:“这我怎么安心睡。”
季忆翻身面对他:“睡着就不会有事了。”
江望更害怕了。
他闭眼进行自我催眠,从一只水饺数到了一千零一只水饺也没睡着。
江望烦躁的睁眼,旁边的季忆呼吸平稳,他小声喊道:“季忆,你睡了吗?”
季忆没回答。
江望看着他的脸,准备闭眼时,他无意看见二楼有个人影。
本来要是有靠背的话他是绝对看不见的,此时没有了障碍物加上外面的绿光,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他快速闭眼假装自己没看见。
不料,那人影说道:“江望。”
是路云的声音。
江望肯定不会搭理她,于是把毯子盖到脸上假装自己睡得更熟。甚至还不忘把季忆的脸蒙上。
他表面很淡定,心脏却跳得很快。
江望听见一阵脚步声过来,路云说:“江望你睡了吗?我肚子有点疼,我老公叫不醒,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才想下来问问你们。”
江望装死。
一阵寂静后,他以为路云走了,但是他却感受到一阵阴影,似乎有什么遮住了他的脸。
江望想着自己只要闭眼就可以,但是这阴影一直没挪动,
他越想越害怕,于是悄悄眯缝着眼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路云正弯着腰盯着他的脸。
由于毯子不厚,她正好和路云对视。
江望大喊一声起来:“你干什么!”
路云无辜:“我就是想看看你睡着没有,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望:“废话!换你你不害怕!”
路云说:“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能不能陪我去厕所看看?”
江望:“这不太方便吧,我是个男的,而且我又不是医生又不是轮椅,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