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竟有一种慷慨的意味。
这才刚刚成婚,她想的都是些什么?
王谧按住她的肩膀,安抚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不能拖!’
“现在就要说定!’
谢明慧可是个急性子,昨晚,两人情投意合之时,她忽然提起了夫妻同心之类的事情。
谢安还指望着她拉拢王谧,偏向谢家,这一点,虽然明慧嘴上不认,心里却也是明镜一般,没什么不明白的。
现在两人躺到了一条炕上,她也就推心置腹的与王谧讲明,不再遮遮掩掩
她靠在王谧怀里,把自己的心情摊开来讲,作为孙女,她当然不会忤逆谢安,也不能与谢家作对。
但是,谢明慧是个正直的人,一旦她发现谢安企图利用她与王谧的这一层关系来对他不利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允许。
她将尽最大的努力维护两边的关系,如果实在不可兼得,她就将站在正义一边。
“只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沉默了片刻,明慧的声音忽然有些消沉的意味。
“什么事?
“就是我不会随便和你离婚。’
“就算阿翁威胁我,我也不会答应!”
将她瘦弱的肩膀揽到怀里,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王谧柔声说道:“我知道。’
“我都知道。’
“你是个有主心骨的姑娘,绝对不会任人摆布。’
应该说,谢明慧的这个心思,从她答应与他成婚的那一天起,王谧就看清了。
这样一位胆大仗义的女子,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绝对是可以对自己负责任的。
二人的婚姻,虽然有谢安有意的推波助澜,却也是他们自主决定的结果。
正当二人想要继续温存之时,场院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到处都透着慌张失措。
与热闹喜庆的婚礼十分不相符。
王谧的心中登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就知道他是史上命最苦的穿越者,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他的头上?
“王侍郎,不好了!’
“不好了!”曾靖连跑带爬的冲进门来,王侍郎的小心脏又咯噔了好几下。
“出了什么事?‘
“桓将军来了!’
“桓老将军过来,能有什么坏事?”他跳起身来,朝曾靖吼了一句。
好端端的大晴天,把人家的兴致都弄没了。
岂有此理!
曾靖冤死了,吞了口唾沫,老实说道:“桓老将军他,他是来送钱的!’
王谧呆立当场,这个小子是傻了吗?
天底下还有把送钱这样的事看成是坏事的?
打仗的事情咱不行,但是送钱的事,桓老爷子确实是个靠得住的纯爷们。
天才蒙蒙亮,幽静的乌衣巷上就拐进来几架牛车,为首的一架安了车棚,装饰华丽,牛的脖子上挂着一副金丝线的缰绳,朦胧的天色中,显得格外耀眼。
更加耀眼的,还不是这架有乘客的牛车,而是在这架牛车后方跟随的十几架牛车。
青牛个个都精神气十足,身后拉着的平板车上,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就足有上百个!
从那箱子的形制,还有那重量来看,里面装的绝对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起得早的百姓们,看着这样规模宏大的牛车从眼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过,无不心生艳羡。
好东西啊!
兄弟们要是够胆量就冲上去抢一波,后半辈子都不愁了!
很多壮汉跃跃欲试,眼神都凝住了,等了半天却并没有动手,难道是他们突然发了善心?
那都是因为牛车的前面打着旗帜,一个大大的“桓”字摆在那里,谁敢动手?
不要命了吗!
桓家军可不是好惹的,强横不讲理,听说他们的主将在建康宫里都是横着走的。
他们这些小小蝼蚁,如何能招惹的起?
连忙四散退开,给桓冲带领的荆州兵让出一条大路。
牛车徐徐前进,特别的有秩序,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停在了王府高大的院门前。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
王谧一溜小跑迎上来,本想给桓冲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先被他吓了一跳。
王府最外层跨院的青石板上,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插脚的地方了大小整齐划一的樟木箱子,零零散散的码放在这里,
桓冲从木箱子组成的阵型中走出来,笑道:“稚远,你可算是来了
“恭喜大婚!’
昨夜的婚宴,原本桓老爷子也足够资格参加,奈何一切来得太快,准备仓促,再加上,世家子弟之间的那种盘根错节的关系,谢安与桓冲一向不睦,桓冲这边极有自知之明,王谧也会做事,也就没有邀请他。
说到底还是自己办事不周,看到桓冲送来的一箱箱黄金,王谧臊的只想当场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就当是老夫送给你的贺礼了!”桓冲拍拍木箱子,气势十足的说道。
“老将军,这怎么好意思。
“其实,你根本就用不着送这么多,就算是我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