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伸直手挡住头顶的刺眼的光,留在手上的那几道伤疤依旧刺眼,好在心里的伤疤已经愈合了。
酒店包厢,同学聚会。
“哇,晓亦,你这是爱马仕的包包吧。”
“真的诶。”
“要二十多万。”
“二十多!我的天啊,比上我一年的工资了。”
“晓亦工作也不错,萧氏,大公司,我们班有几个是进大公司的呀。”
几个女同学你一言我一语,把陈晓亦围着,话里话外全是羡慕。
陈晓亦被夸得飘飘然,强压下快要溢出的得意,“没什么,买几个好的包包就当犒劳自己。”
“几个!天啊。”
“太羡慕了,自己都能买得起几十万的包包。还是大公司好,找个有钱点的男朋友也简单啊。”
“还找什么男朋友,晓亦和萧氏继承人不是青梅竹马吗?以后怕是要做豪门夫人。”
提到萧氏,不仅女同学羡慕,连周围的男同学也围了过来。此刻,陈晓亦就是全场焦点,大家围着她拍马屁。
她很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真是不赖,高高在上地享受追捧,陈晓亦很满意。完全忘记这个包包是林清月给她的。
同学聚会结束后,陈晓亦在众人面前结账,坐实了她实现了阶层跃迁。
抓牢萧暮辞,她以后就是豪门夫人。
萧暮辞出差就要结束了,陈晓亦捧着花,买了菜又来到别墅。
这才把花插进花瓶,正准备洗手做饭,等萧暮辞回来。
她讨厌的人还是出现了,林清月抱着双臂靠在楼梯扶手上,“多做点,你上次做的牛排不错。”
“我不是你的保姆。”
“可是你现在做的事,和保姆并没有什么差别。”
在同学间积累起来的得意、傲气,被林清月戳破,她三两下蹭蹭蹭上楼梯,直面林清月。
“你怎么还不走,赖在这里。你们三年前就分手了,况且现在的萧暮辞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林清月挑挑眉,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我配不上,不过你恐怕比我还要惨吧。”
“你!”陈晓亦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林清月戳中她的痛点了,她确实比林清月还要惨,好酒好赌的父亲,贪慕虚荣不关心她的母亲。
长期的歧视,在被萧暮辞携带的光环笼罩之后全都消散,甚至还有艳羡更是救命稻草,陈晓亦死死抓牢。
“啊!”
惨叫一声。
陈晓亦往后一倒,自己从楼梯滚下去,脑袋磕到楼梯扶手,化开一道口子,血珠一颗一颗往外渗。
张阿姨和两外两个保姆打扫完外面的院子,一进来就看见陈晓亦滚下楼梯,飞奔过去从地上扶起陈晓亦,“陈小姐,你没事吧。林小姐,你怎么能推人下楼梯呢?万一摔坏了,怎么赔得起?”
林清月依旧抱着双臂,下了楼梯,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别墅里有监控,你不知道?大可不必这么拼,摔断了腿或者把脑子摔出来,得不偿失啊。待会我把监控调出来,你也看看你摔下来的样子,比四条腿的癞蛤蟆跑滚轮好不了多少。”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其实陈晓亦的手段很拙劣,心眼子多且智商低,以前她怎么就这么好骗,真是当局者迷。
“行了,告状去吧。”林清月掏出手机,比划两下就把手机丢到陈晓亦怀里。
陈晓亦下意识去接,手机正在拨号,嘟嘟几声就被接通了。
“喂。”
清冷低沉的声音经过电流压缩透过电话传来。
风吹起窗帘挑起了空隙,刺眼的阳光见缝插针进入室内,被阳光刺中的眼皮微眯,却只是翻身并未苏醒。
手机压在枕头底下不停振动,萧暮辞才懒懒起身,把细碎的头发往后一扒,露出线条利落的侧脸。
他又做梦了,又梦见林清月消失的那三年,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那三年。
那三年她就像凭空消失,没有一丝痕迹,整个城市都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蛛丝马迹。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每次想起来就如坠冰窟,冷意渗透血液。
萧暮辞从床上坐起来,揉着酸痛的额角。
手机又振动起来,萧暮辞拿过去看了一眼,上面跳跃的名字却让人雀跃。他接通了电话,可是,可是那边的人却没有声音。
"喂?"他低喃一句,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手指不由自主用力攥紧。
终于,电话被挂断了
萧暮辞呼吸骤然一窒,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手背青筋暴起。
这是梦还是现实,三年来他总是在做梦,梦见她还活着,现在她真的活着吗?
亲眼看见林清月的墓碑造成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他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