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天黑下来了,长桌宴的人们也陆续离场。
各家把各家的东西搬回去,一些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开始打扫起广场的卫生来了,为篝火晚会做起准备来了。
九月(农历)十几的月亮以快接近满月,虽然有点白玉微瑕,但世人们不就是在享受这个快到终点的喜悦吗?
眼看着日子将一天比一天好,奋斗在这胜利即将到来前一刻,心里的开心可比胜利后更有盼头。
当月光打在丰收的大地上时,田间地头、屋前屋后的千虫百鸣,瞬间似乎也在为向阳寨的丰收献上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随着长桌宴的收拾打扫结束,越来越多的村民都参加到篝火晚会当中来。
......
伴随着三弦、芦笙、箫笛热闹的篝火晚会‘打歌’正式开始。
“姑爷技改庄稼好,丰收喜悦笑眯眯,哎呦笑眯眯,姊妹相约打歌来”
......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围绕着庆丰收说唱作对的,慢慢随着夜深点,一些老人离去后,年轻人的说唱作对范围就逐渐展开了。
什么花花对子,谈情说爱的也无拘无束了。
“一板一拍我不会,花花对子乱作玩,哎呦,乱作玩,姊妹相约打歌来。”
......
“认得你来我才来,反穿衣裳倒撒鞋(hai),哎呦,倒撒鞋,姊妹相约打歌来。”
“心挂连贴(脾脏)挂着你,把你挂在心坎上,哎呦,心坎上,姊妹相约打歌来。”
这时翔鹏知道一些大胆的姑娘开始向他,释放信号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这种场合下,无论说得多肉麻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类似于现在的演剧。
当然如果双方都愿意的话,把它当成情话也可以。
睿蓉、睿莲她们当然也在其中,对于这样的对子当然是司空见惯(哪怕睿莲很少参加这样野外的干歌,但是在家里面那种正规的打歌作对也是耳熟目染了。)
但是每当听到一些特别腻歪的对子时,睿蓉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不知何时几个外寨的小姑娘,看到翔鹏这个生面孔,更不知道他是有夫之妇,且妻子就在打歌场中。
对着翔鹏就无拘束的来了一句:
“小鸡吃着针串线,挂肠挂肚挂着你,哎呦,挂着你,姊妹相约打歌来。”
睿蓉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自己的保卫战。
“小哥家中有贤妻,莫用阿妹惦记了,哎呦,惦记了,姊妹相约打歌来。”
这时那几个外寨妹子,还以为睿蓉只是向阳寨的姑娘,就是和她们争着和翔鹏作对子的。
“管他家中有没有,反正小妹好定啰,哎呦,好定啰,姊妹相约打歌来。”
这时睿蓉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路边野花采不得,露水夫妻做不得,哎呦,做不得,姊妹相约打歌来。”
这时翔鹏也听出了睿蓉的言外之意,是叫他站出来声明一下了。
但那几个外寨姑娘唱完:“家花没有野花香,半路夫妻乱作玩,哎呦,乱作玩,姊妹相约打歌来”之后。
整个歌场那是哗然一片。
翔鹏看看睿蓉,笑着对那几个外寨姑娘回到:
“小哥家中真有妻,阿妹玩笑莫当真,哎呦,莫当真,姊妹相约打歌来。”
这时不知是哪位向阳寨的村民,悄悄地告诉那几个外寨姑娘:翔鹏就是睿蓉的上门姑爷。
几个外寨姑娘羞羞地低下头,悄悄地离开了打歌场。
......
欢乐无极限,篝火晚会打歌继续进行着。
睿莲也首次在这种场合下破天荒的唱起对子了。
“蜜蜂采花顺山来,来到花丛你莫怕,哎呦,你莫怕,姊妹相约打歌来。”
......
只是大家现在都知道了翔鹏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陈府的人后,说唱作对都没有之前那样放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由于这次翔鹏他们一行人很多,有小姐姑爷、丫鬟还有车夫,所以就只能分散到高老汉和王木匠家睡了。
第二天翔鹏他们也没有着急回来。
而是带着睿蓉、睿莲她们参观了一下自己设计的那些农具,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当然和王木匠促膝长谈那是免不了的。
睿莲甚是对着郊外向阳寨的风景、民俗生生吸引住了。
软磨硬泡让翔鹏和睿蓉她们陪着她在那里玩了三四天才回陈府。
当然翔鹏这几天里不可能形影不离的陪着睿莲。
这天翔鹏顺着向阳寨边的这条来凤河迎岸而上,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一个缓滩。
怎么看似那么熟悉呢?河边同样有着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