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拿什么跟人家拼,年轻力壮的倒是可以搏一搏,但是我们的家在这里,老弱病残在这里。”
“街长,你说说吧?该怎么办,大家都听你的。”
“以我之见,今天参加战斗的青壮年都跑吧,跑到猛虎丹宾,或者是找到南越军队,投靠他们。”
“对!我听说前几天匪军和猛虎丹宾打了一仗,差点全军覆没,这个时候我们投靠他们一定会被收留的。”
“那留下的这些老弱病残该怎么办?”
“我想沐邦兵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吧,大不了我们破财免灾,把所有财物交给他们,就说犯事的人畏罪潜逃了。”
“我想也是,沐邦还得靠我们给他们交税的,老弱病残应该不会赶尽杀绝,至于家产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还在我们就有机会把它赚回来。”
“好,大家都听街长的,年轻的赶快跑吧,至于李掌柜和我们这边的尸体,就由我们这些老朽安埋吧。”
街长也催促大家“今天参与的赶快吧,不要顾及家人和财产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所有参战的男人都来不及和家人一一道别,就逃命去了。
......
留下的老弱病残开始自发的安埋死去的人。
猛虎丹宾这边在沐邦攻打山寨之后,不仅和翔鹏取得了联系,还在拓南各地安插了眼线。
党阳逃命的青壮年,在出去没多远就被猛虎丹宾的眼线带到了山寨。
黑玫瑰知道后就派人星夜兼程的给翔鹏报信。
翔鹏得知此事后,立感不妙,在他前世的记忆里,沐邦占领拓南后,是对党阳有过一次屠城的,县志里记载沐邦匪军杀了一千多人,虽然没有详细记载具体是什么原因。
他想改变一下历史,解救党阳那一千多同胞的性命,可眼下南越军队正在逐个拔出沐邦据点,一旦撤军就功亏一篑,再说大部队行军速度很慢,可能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赶到可能早已造成惨剧。
想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带几个随从轻装上阵,率领猛虎丹宾的弟兄去解救。
于是他匆匆告别邓子龙。
“大将军,你不要恋战,拔出沿路的钉子就速速向我们靠拢,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援,我估计我组织的民兵撑不了多久。”
“好的,万工侯,我知道该怎么做。”
翔鹏骑上睿蓉给他的西域汗血宝马,飞速赶往猛虎丹宾。
次日党阳的天空一改前几天的阴雨天气,格外晴朗;可寒冬的风瑟瑟地打在脸上是那么戳人,天空的乌鸦在‘哇哇’的叫着,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寒颤。
街长带着老幼,用手推车推着成排沐邦匪军的身体,在府城进党阳的街头等候。
沐邦这边的占领军首领知道消息后那是一个大怒,由于贾高青到勐龙、勐弄视察防务,这次派来党阳平叛的将领刚好是前几天和贾高青在猛虎丹宾吃了败仗的参将。
“沐邦军爷们,老朽带领党阳在家的乡民前来请罪。”
匪军参将看到成排的尸体那是咬牙切齿。
“既然是请罪,那凶手在何处呢?总怕不会是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把他们杀了吧!”
“回将军的话,犯事的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了,你看我们这些老朽能拦得住他们吗?”
“老朽已和乡民们商量过了,愿为死去的沐邦将士风光厚葬。”
匪军将领下马走到推车前,掀开白布一一查看尸体,表示默哀。
当走到一辆推车前,他忽然愣住了,脸色立马像乌云一样黑沉起来。
“啊!儿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才十八岁......”
没等他哭诉完毕“参将,里面的那个老男人昨天也是凶手之一。”
“把他拖出来!千刀万剐!”
眼里满是杀气的沐邦匪军,提着战刀涌入人群把刚才所指的那个老男人揪了起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昨天我只是在街道上看,没有参与任何行动,将军饶命......”
“看也不行,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拖出来!我要千刀万剐!”
这位参将前几天就在猛虎丹宾吃了败仗,看着那么多同伙死去,本身就十分恼火,今天再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死在这里,那是对汉人仇恨到了极点,哪还管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人群里的老男人眼看解释、求情不管用,也做垂死的挣扎了。
趁人群中沐邦士兵施展不开,猛地一挣脱后就往人群更深处跑。
这几个匪兵也是和他们参将一样前几天从猛虎丹宾吃败仗回来的,那是一个窝火和愤怒,举起战刀就朝老男人的方向砍去。
人群立刻骚乱起来,沐邦匪军也不管砍到谁,就一个劲的朝老男人方向乱劈。
“啊!哎呀!.....